,试图把长庆哄回去,却又含糊其辞,没有明确地给出一个回复。
知弟如姐,长庆也知道皇帝是在哄自己,是暂时敷衍自己,她会这么激动,也是心知这次的事闹得有些难以收场……
皇帝重视姐弟之情,可是皇帝更在意的是他的颜面!
长庆紧紧地握拳,眸中一片暗潮汹涌。她也曾想过,如果实在推不掉和亲,自己该怎么办?!
那么,也唯有退而求其次了!
“皇弟,本宫知道你为难……”长庆咬了咬后槽牙道,“本宫可以答应和亲,可是你要答应本宫三个条件。”说着,长庆眼尾斜挑,眸光流转,斜眼朝左前方瞥了一眼。
皇帝有些惊讶地抬眼看向长庆,顺着她的话说道“你说来与朕听听。”
长庆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恶意,缓缓地伸出右手的一根食指,道
“第一,皇弟你下旨申斥,夺了安平那贱人的安国公主!”
“第二,耶律辂入赘本宫的公主府。”
“第三……”
说到“第三”的时候,长庆顿了顿,一双含着脉脉春情的眼眸再次朝左前方的丽色青年看去,“你把岑隐给本宫……”
说话间,长庆的脸颊微微一歪,鬓角几串珍珠流苏垂在她白皙细腻的肌肤,那肌肤与珍珠交相辉映,似是闪着淡淡的光晕,妩媚中透着诱惑。
岑隐正坐在窗边的一张紫檀木圈椅上,默默地饮着茶水,那修长漂亮的手指映得他指下那鲜艳的珐琅粉彩茶盅黯然失色。
他身上那华丽的锦袍、炫目的紫金冠、精美的玉带……都不过是他那张绝世丽颜的陪衬物罢了。
如此的美人偏偏就……
长庆心里忍不住微微叹息,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哪怕把他藏于府中,金屋藏娇,也是一件美事。
随着长庆提出的这一个个条件,皇帝的脸色越来越看,面沉如水,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怒意,直接一掌拍在了御案上,斥道“胡闹!”
“啪!”
案头的茶盅、折子随着这一掌微微晃动不已,跟着,屋子里静了一瞬,空气瞬间紧绷起来。
皇帝气得脸色微青,指着长庆怒道“朕还有政务,皇姐,你退下吧。”他的语气十分强硬,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长庆还是不甘,眉宇紧锁,心里愤愤不平她都愿意退一步,皇弟为何不肯成全她?!
长庆愤然地拂袖离去,走到门帘前,又蓦地停下了脚步,回头撂下话来“皇弟,你要是不答应本宫的条件,本宫绝不和亲!”
说完,她就自己打帘走了。
那沉重的锦帘被她随手甩下,在半空中剧烈地来回晃荡着,仿佛在替长庆宣泄着她的怒意。
四周再次静了下来,鸦雀无声,直到皇帝幽幽的叹息声响起“哎,朕这个胞姐越来越不懂事了……”
这些话皇帝能说,太后能说,别人确实接不得话的。
岑隐放下茶盅,对着皇帝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换了一个话题“皇上,钦天监夜观天象,十一月初八是个吉日,监正刚刚呈上了折子……”
皇帝揉了揉眉心,因为这两天的事觉得败兴了不少,也迫不及待地想回京了。
“那就十一月初八启程回京。”
一捶定音。
口谕当天就传了下去,接下来的几天,猎宫上下忙忙碌碌,井然有序地为圣驾回宫的事准备起来。
长庆又去痴缠了皇帝几回,但这一次,皇帝没有丝毫让步,只说大盛与北燕和亲一事,等回京后再行定夺。
如此,到了十一月初八,圣驾起驾回京。
一大早,天空才露出了鱼肚白,庞大的车驾就浩浩荡荡地上路了,端木绯也骑马混在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