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的步履声和打帘声。
“皇上,京兆尹刘大人有要事求见。”一个清秀的小內侍快步进来禀道,并双手奉上了一封信函,“刘大人说这封信是普济寺的住持亲自送到京兆府,请皇上亲阅。”
皇帝还在气头上,冷声道“朕没空,让他回去吧。”
刘令方果然是个乖觉的,此等“大事”没有耽误就匆匆进宫来了!舞阳唇角一翘,飞快地给涵星使了个眼色。
涵星一脸乖巧地笑道“父皇,刘大人进宫求见您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啊?不如儿臣替您看看信……”
而慕祐昌却是脸色一变,“普济寺”这三个字对他而言,如今就跟禁忌一般。
他心里想不明白普济寺的住持为何要送信给京兆尹,不过心里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就斥道“四皇妹,你别闹了……”
“二皇兄,本宫怎么闹了?本宫是想为父皇分忧!”涵星嘟了嘟嘴,娇声道。
皇帝听这两兄妹你一言我一语地就争了起来,头也疼了,指着那小內侍吩咐道“小德子,你来念!”
闻言,舞阳的眸中飞快地掠过一抹淡淡的嘲讽。
小德子恭敬地作揖领命后,就把信封中信纸取了出来,再小心翼翼地展开。
他清了清嗓子,用尖细的嗓音慢悠悠地念道“住持,见字如晤。这大概是玄信写给住持的最后一封信了。玄信已经背叛了佛祖,不敢再自称僧人,玄信辜负了住持这么多年的养育、教导之恩。这一切都起源于一段孽缘……”
接下来,玄信在信中大致地讲述了他是如何在普济寺的藏经阁中偶遇了一位叫“常又慕”的少年公子,二人相识相知,以及对方又怎么把他安顿在了葫芦巷的宅子里……
东暖阁里只剩下小內侍那尖细的声音回荡着在四周,空气渐冷。
起初,皇帝只是觉得“常又慕”听着有几分耳熟,他是聪明人,没一会儿就意识到那什么“常又慕”,倒过来念根本就是“慕祐昌”吧!
皇帝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紫,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的一句句。
皇帝身后慕祐昌那俊逸的脸庞上早就褪尽了血色,削瘦的身形微微颤抖着,脑子里几乎无法思考,只回荡着一个念头完了,父皇知道了!父皇知道了……
文淑妃也渐渐察觉出这封信中对“常又慕”的描述更像是她的儿子,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慕祐昌。
知子莫若母,文淑妃一看儿子的样子就知道他心虚了……
一瞬间,文淑妃脸色煞白,心陡然沉了下去,仿佛沉至一片无底深渊。
至于碧纱橱里的宝亲王妃等人也都听懂了,不由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尤其是那宝亲王世子妃更是瞠目结舌。原来豢养僧人的不是大公主,竟然是二皇子!
端木绯看着她们那震惊得仿佛下巴都要掉下来的表情,歪了歪螓首,总觉得她们似乎是知道了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不应该啊?!
不仅是端木绯,舞阳身旁的涵星也是一脸的懵懂,若非是此刻的场合不合适,她正想抓着大皇姐问问。
小德子还在继续对着信纸往下念着,信中提及“常又慕”急匆匆地派人要把玄信送去江南,然而,玄信偶然间发现原来“常又慕”说得一切都是骗他的,对方的身份是假的,对方说马上要去江南是假的,对方也根本就不姓常,而是姓慕,且身份尊贵。
玄信在震惊之后,就决心去找对方摊牌,并在信中表示,若是他死了的话,那么害死他的人就是……
“就是……”
念到这里,小德子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嘴巴张张合合,不敢再往下念了。
舞阳嘴角微翘,轻飘飘地说道“咦?本宫好像听到了玄信的名字,不是说这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