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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樱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似的。
随着又一声引磬声与急促的念佛声,法事终于完成了,雨也停了。
只剩下那滴答滴答的雨滴顺着屋檐落下,空气经过雨水的洗涤变得清新了不少。
此时,楚青语已是勉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再继续下去,怕是连慕祐昌都要瘫下了。
几个随行的宫人皆是目不斜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今日真是扰烦惠能大师了。”岑隐对着惠能大师拱了拱手,“鄙人还要回去向我家老爷复命,就告辞了。”
直到岑隐迈出了静心殿,那些內侍才恍如初醒般朝慕祐昌和楚青语跑了过去,不紧不慢地喊着
“二少爷,二少夫人,您二位还好吧?”
“还不快扶二少爷和二少夫人起来。”
“谁去给二少爷和二夫人准备一间厢房……”
“……”
后方一阵喧哗吵闹。
岑隐毫不回头,带着两个小內侍离开了千枫寺,径直回了京。他也没换衣裳,直接穿着身上这身湖蓝锦袍就去御书房找皇帝复命。
御书房里,只有皇帝一人。
皇帝已经坐立不安地等了半天了,自早朝时,就一直心不在焉地想着千枫寺的法事。
岑隐不紧不慢地把今日在千枫寺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当他说到二皇子在观音像前跪下后,天空突然响起了惊雷时,皇帝面色一变,放在御案上的右手猛然收紧,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
岑隐自然是看到了,却是不动声色,接着往下说着,把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跪在雨中祈福的事也都说了。
“……皇上,虽是做了法事,但……”岑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但眉宇之间的忧心忡忡已经溢于言表。
皇帝长叹了口气,目光越过岑隐看向了后方的窗户,碧蓝的天空透过那透明的琉璃窗户映入眼帘。
皇帝喃喃地望着那雨后的碧空轻声道“只希望上天宽恕了这逆子的过错,不要让无辜的百姓来承受这份灾难……”
说着,皇帝想了什么,气恼地冷哼了一声,“今早还‘有人’递折子给这逆子请封爵位,照朕看,他哪里当得起!”
皇帝随手拿起案上的一封折子,想也不想地就扔了出去,那折子正好在岑隐脚边飞过,“啪”地一声砸在了后方的椅腿上,砸得那把圈椅发出“咯噔”一声。
皇帝觉得犹不解气,心口还是沉甸甸的,有些气闷。
岑隐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变化,温声道“皇上,这屋子里好像有些闷,要不要臣给您开半扇窗户?”
皇帝应了一声,心里觉得还是阿隐细心得用。
岑隐上前了几步,打开了半扇窗,清冷的寒风吹了进来,将屋子里的熏香吹散了些许。
皇帝登时觉得舒服多了,干脆就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坐下,还是有几分心不在焉,心里还在想着天降惊雷到底是何意思……
这法事都做完了,事情应该也就算过去了吧?皇帝在心里试图说服自己。
岑隐又亲自给皇帝上了茶。
粉彩珐琅茶盅上绘着颜色鲜艳的花鸟图,那华丽的金凤以及娇艳的牡丹交相辉映。
皇帝的目光在那金凤上停留了一瞬,本想端起茶盅,又停下了,喃喃道“阿炎回来也有两日了,也该给他办一场接风宴了。”
不止是为了封炎,也同样是为了这几天刚刚抵达京城的那些部族们。
皇帝微微蹙眉,觉得麻烦,随口吩咐道“阿隐,这件事你来安排就好。”
“是,皇上。”
简简单单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