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端木绯一问,众人的脸上都露出几分意味深长。
舞阳的眼底掠过一抹轻蔑的光芒,眨眼就没入眼底。
别人也许不知道王廷惟的奸夫是谁,可是舞阳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她这个二皇弟还真是死性不改!
季兰舟攥了攥手里的帕子,柔软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清冷,“他们很快就再也不会来烦我……”
风一吹,她低柔的声音就消散在风中,被周围的枝叶摇摆声压了过去。
几位姑娘神情复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季兰舟抿了抿唇,有些感慨又有些唏嘘地低叹道“为什么这个世上,总有人为了钱就不顾亲情呢?”
正值芳华的少女肌肤如玉,眸似秋水,优雅纤弱,只是这么垂眸而立,周身却又隐约透出一股子坚韧来。
舞阳静静地凝视着季兰舟几息,目光明亮,心里一片通透是啊,这位和静县主谈笑间就能捐出四百万两白银,那是何等的魄力!
舞阳唇角微翘,神情爽利地说道“既然有人不要亲情,那么县主也不必顾念亲情。”
就如同她那位二皇弟,既然他不把自己当做皇姐,既然他不念及他们那一半相同的血脉,那么自己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季兰舟坦然地回视着舞阳,清丽的脸庞上溢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蔓延至眼角眉梢,点点头,云淡风轻地说道“确实。”
她漆黑的眸子沉淀了下来,如幽潭似清泉。
“殿下,两位端木姑娘,君姑娘,我就不叨扰几位了,告辞。”季兰舟得体地福了福身,与众人告辞。
她带着丫鬟继续跟随小沙弥继续往西走去,至于端木绯一行人也都朝着皇觉寺的大门口去了。
午后的寺内分外宁静肃穆,目光所及之处,也就是偶有几个僧人经过。
路过药师殿时,舞阳忍不住朝殿内望了一眼,香案上供着季夫人王氏的牌位,牌位前的香炉上插着几支香,香烟袅袅。
上午的法事结束了,僧人已经离开,只余下几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
“王家人实在没脸没皮,”舞阳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沉声道,“本宫听说,这几天王家又跑去县主府闹过,非让和静县主把王太夫人接去住,王家几个儿媳唱了好大一出戏,斥和静县主不孝不义。”
这件事端木绯、端木纭和君凌汐倒是第一次听说,瞠目结舌。
舞阳叹息着摇摇头,又道“这和静县主也真是能忍,要本宫说,反正都撕破脸了,就该找京兆府把闹事的人全拖去下大牢!”
君凌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对这种没脸没皮、没羞没耻的无赖破皮,就要把他们当做战场上的敌人来对待,不必留一点脸面!
“也许是为了季夫人的死因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端木绯忽然开口道,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在璀璨的阳光下忽闪忽闪。
王家对外都说季夫人是为夫殉情而亡,但是这一点本来就带着些许蹊跷,季夫人要殉情为何没在季大人过世那年,而是在几年后,在宣武侯府中忽然就想不开了……季夫人此举太过突然了,想来这些年来季姑娘心中一直是有所怀疑的。
端木绯这一说,舞阳停下了脚步,回头再次朝药师殿那边望去,动了动眉梢,“季姑娘今天特意这么做,难道是……”
端木绯弯了弯唇角,眸子更亮了,她笑得好似一头小狐狸,似笑非笑地随口道“大概是时机到了吧。”
对于季兰舟而言,时机确实是到了。
今天来皇觉寺给亡母做法事,她特意也把王家人请来了皇觉寺。
王家巴不得能有机会与季兰舟“亲近亲近”,从王太夫人到王家几位老爷、夫人再到下头的几个孙辈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