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靠在床头,置身世外般,一言不发。
距离这里不远的洗手间里,一双邪恶的眼睛,正透过黄豆粒儿大小宽的门缝,玩味甚深地偷窥着外面发生的一切。56
“贱人!”第一次,第一次离落辰这样称呼她,也是第一次用如此恶劣的语言,来形容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金玉旋心中一紧,心虚地抱着被子,护在胸前。说她一点儿都不怕他,那纯粹是瞎扯。她内心深处,像是霍然筑起了一尊法力无边的冰佛,将她镇压在冰天雪地之中一般。贱人?呵呵,她暗暗自嘲,在他眼中,她什么时候值过钱?
她定了定心神,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表面看起来,无比的强大。
“不错,我就是贱!”眼眶忍不住发热,“但这些都不关你离大老板的事!你要还是不离婚,我就天天给你戴绿帽子。换着花样儿,换着颜色地戴。深绿浅绿王八绿……”
要多难听有我难听的赌气话还没说完,离落辰就将她粗鲁的制服在了他的身下,“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开始在秦暮若有所思的注视下,横暴的来扯她怀抱中的那团被子。他倒要看看,她身上与人欢好的证据……却又突然僵住了身形。
洗衣间的门缝儿内,手机充当起了照像机。
金玉旋伤心地仰视着头顶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她的心跳加速不已,他已经多久没有这么深情地看过好了?即使以前,那只是男女之间,情到深处时的自然反应,并非真情,但这仍是能让她无法招架住的利器。
“你干什么?是得了失心疯吗?放开我。你干什么?”
她说得有气无力,问得也是软绵绵的,让人听不出一点儿的杀伤力,反而像极了对情人的嘤嘤低语。
她不停扭动的妩媚身姿,更是让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男人,有种被人蛊惑,昏昏欲睡的感觉。
“啪”的一个耳光,带着熟悉的力道,打得他脸上一阵发麻。
该死的女人!果然是想麻痹他的注意力。他松开她,鄙夷的目光,像是穿过了被子,看着她。
“贱人……”他喃喃自语,无力地垂手,一条腿支地,一条腿半跪在床沿上,眼底充满了痛苦的神色,说出来的话,倒不像是在伤害别人,倒更像是残忍的伤已和无可奈何的自残。
片刻后,他僵直的起身,走到秦暮的面前,还未曾有所举动,就被金玉旋一脸担忧的提醒。
“她是秦嫣然的父亲,你要是再打他,我就会如实告诉她,告诉她你是怎么对待她的父亲的。”
果然这招儿很奏效,离落辰落在秦暮身上的目光,忽然又移回到了金玉旋的身上。然后,落寞的转身,背对着两人。
“你们……”事实摆在眼前,但他还是想被虐的逼问出口,像是想听他们的亲口承认。“你们做了吗?”
金玉旋听得有些尬尴,不知应该如何作答这么露骨的逼供。
“嗯。”秦暮缓缓睁开,“做了。”一直微闭的眼眸,语气带有担当感的开了口。
离落辰忍住转身打人的冲动,声音微颤地又追问了一句。“做了什么?”
秦暮一脸认真地望着,离落辰僵硬的脊背,含蓄回答,“我和她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秦暮!”离落辰突然转身,两道如刀似剑的寒光,直射秦暮,“我曾经警告过你什么?难道都当耳旁风了吗?不要以为,你是嫣然的父亲,就能碰触我的底线!”
“底线?”秦暮整理了一下,让离落辰看着就刺眼的睡衣,“离落辰,需要受警告的人是你!你不要忘了,当初我女儿是怎么为了你,受了这么多年罪的?回来后,又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应该最清楚。”
秦暮轻描淡写中的一个“当初”把离落辰的愤怒,打击得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