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又如何?难不成那个权贵要与你抢?那你肯定抢不过的,权贵一般都是虎背熊腰的恶霸。”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是钟离湲,浅烟不过是她告诉我的一个假名。”
不等风遥玦说下去,李翩儿就插嘴道“不就是换了一个名字吗?又没换人。‘浅烟’这个名字风尘气太重,有点像青楼女子。她倒是与我同姓呢,不服。”ii
这下换作风遥玦疑惑了“你何时改姓‘钟离’了?”
“我说错了。有姓‘钟离’的吗?”李翩儿显然是将两个姓氏混作一谈了。
“有。”
“我不打岔了,你接着说。”
“当时听到这个名字,我如遭晴天霹雳一般,整颗心跌入了谷底,我知道,我与她再没有可能。钟离湲,她虽未出生于皇室,却及受当时的皇帝所喜爱,所受的恩宠甚至超过了当时的九个皇子,并且赐婚六皇子延陵栈。我见到她那年,她才十五岁,而赐婚便是在那不久之前。”
“那你是没希望了,她对你冷漠,我看八成是她觉得你身份卑微,而那个六皇子,就算再丑,人家却有权有势,说不定还能当皇帝,她可是有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虚荣。”ii
风遥玦突然有些释然的说道“并非如此,她对延陵栈不屑一顾,以至于后来延陵栈倾尽了一生,都未曾换来她一个浅浅的微笑。起初我认为她是无情的,或是她将所有的情都用在了权谋争斗之中。”这只是张氲看到的表象,其实在权谋中,钟离湲同样不屑于顾。
“这么说,权利比男人更吸引她了?从你知道她的身份后,你就放弃了?”
“入骨相思,已不是我想忘,就可忘的。后来,我的想法发生了改变,既然不能拥有她,只要能时常看到也不失为一种慰藉。于是我想方设法进了她家,成为了府里的一个门客,只为能够守在她身边。”
“为何是去做门客?你可以去参加科举考试的嘛,等你飞黄腾达了,权利在手,她还不往你这里贴。”ii
“我只是想时常见到她而已,其他别无所求。况且,那是一个留有先秦遗风的时代,并没有科举制度,寒门子弟想要出人头地,做门客便是一条主要途径。我本想,就这样默默的在她身后时时看着她就够了,即便是她永远不会发现我,可是最终我的愿望还是落了空。”
“你进府的事,被她发现了?”李翩儿又忍不住插了嘴。
“没有。只是因为她的傲慢与自信,竟然说动她父亲遣散了府中所有的门客,这件事,可谓是轰动不小,全城百姓议论纷纷,说权势滔天的云候府不知怎得,竟这般行事,各种猜测铺天盖地。”
李翩儿戏谑的笑笑,问道“所以,你就这样被她扫地出门了?”
“那夜我想再去看看她,便一路行至了她的别院处。可令我意想不到的却是,她竟与一名陌生的男子坐于屋顶赏月。月色清冷皎洁,隔着清幽夜色,我看到她依偎在男子的怀里,呈现出了我从未见过的另一面,一种娇俏。我清楚的听见她对那男子说道‘景行,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许抢,以后出门少去女人多的地方,当然,我也只属于你。’”风遥玦说到这,一滴眼泪已悄然自鼻梁划过,滚进了另一只眼眶,最终那滴泪落在了李翩儿手背上。ii
李翩儿心中一颤,随即一阵隐痛。她并非为风遥玦的痴情感到难过,而是为自己难过,不曾想,自己喜欢的人,却好像并不喜欢她,心里装的依旧是上一世的女子。可是对于这样的风遥玦,她毫无办法,只能怪为什么没有消除他上一世的记忆。
“‘景行’这两个字好熟悉,对了,我好像在文言词句中见过。”李翩儿这是故意想要岔开话题。
“此名出于《诗经》,见过也正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