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北辰的许可,毫不留情的捧走桌上整只烧鸡大快朵颐,显然是饿坏了!
安则清没有动筷。
北辰道“放心吃吧,没有毒!”
一听这话,安谷生不悦了,身子顿时一直“灵剑门好心招待,北副将何出此言?”
北辰心中一怔,心道“原来不是个瘫子啊!”
再看安谷生那一双三角眼,眼帘几乎盖住了整个眼珠,坐起来的他怕是只能看到自己的鼻尖吧。
北辰搁下筷子,他是个很会给自己找坡下的人,圆滑的不得了,道“安宗主勿怪勿怪,北某向来直言快语,但绝对没有安宗主想的那个意思!”
嘴巴上这么说,他心里仍旧道“你倒是敢下毒?任你什么江湖门派,毒杀朝廷的将官都是死路一条。”
常言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只要朝廷一声令下,灵剑门顷刻之间就会被夷为平地。除非这灵剑门建到天上地下。
安谷生当然也知道这其中利害。这顿饭正儿八经只是一顿饭。他道“贤侄莫不是怀疑这饭菜有毒?”
安则清仍然垂眸,岿然不动。
安谷生道“贤侄若不放心,堂叔来为你试毒。”
安则清终于抬起眼,目光说不出是冷是热,看着安谷生的右手在桌面上摸索着,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因为看不见,就是摸不到手边的筷子。
安则清道“堂叔,误会了,我的学生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食难下咽。”
安谷生收了手,又轻轻斜躺下,两条胳膊压在椅子把手上,依旧是个瘫子般的坐姿,道“人是铁饭是钢,天大的事也不影响吃饭啊。”
北辰阴阳怪气冲安则清挑了挑眉,道“安宗主所言极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正事啊!”
他眼睛没有离开安则清半寸,端过手边的酒仰头一饮。那眼神似在说“你懂我意思吧!”
安则清会意,给自己斟上一杯酒,一饮而尽。酒入愁肠愁更愁,从喉间到腹部只觉得一阵火热,丝毫品不到美酒的甘醇。
一顿酒足饭饱,北辰大大咧咧地起身伸展一双长臂,道“多谢安宗主盛情款待,天色不早,我等也差不多……该启程了。”
他望了望安则清,似在提醒。
安则清起身朝安谷生默默一礼。顿了顿,道“多谢堂叔!多有打扰了。”
这每一声“堂叔”都叫得他心不甘情不愿。
安谷生哈哈笑道“什么打扰不打扰,一家人客气什么,灵剑门的大门为你敞开着,想回来随时回来。”
北辰道“安宗主这酒实在好喝,不过,北某实在是有要事在身,我们就告辞了。”
安谷生自然是巴不得他们早走的,道“既然如此,也不好强留,北副将正事要紧,得空了再来,美酒管够!”
灵剑门的待客之道真真是值得夸赞的,两厢人马都安排照顾得妥妥贴贴。一行人骑马继续往南赶,朱友只好跟八荒武馆的人同骑一匹。
安则清回头看了一眼,直到看不见灵剑门的牌坊,他毫不留情的揭穿道“你可真是够不要脸的,骂人家那会儿雄赳赳,转脸就端上人家的饭碗,软骨头!”
北辰也毫不留情的戳伤道“你不也端了人家的酒杯,还喝了酒。”
安则清轻轻吐了一口气,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北辰道“寻一处上风地,安营扎寨!”
在灵剑门不到三里的地方,燃起了几堆篝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轮流值守。
安则清神色平静,闭目盘坐,他在想那只螟蛉羽。
北辰在他耳边八卦起来“你那个堂叔挺奇怪啊,浑身不长骨头,活像一个瘫子,他以前也这样吗?”
答非所问。安则清睁开眼,一脸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