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苏正则笔直的跪在门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道“母亲,亥时到,您早些休息,正则告退!”
茅屋门口,放着一套饰有兰草、卷云纹图样的华服,苏家大场合,人人都要穿的礼服。山风拂过,仿佛吹走了那衣服上的兰草和祥云。
凌勋道“姐姐”
凌筠道“阿勋,怎么了?”
凌勋道“什么是金丹?”
凌筠道“以自身的精气炼成的丹。”
凌勋道“剥丹痛吗?”
凌筠道“痛!”
凌勋道“那我有金丹吗?”
“……”
凌筠诧异,没想到凌勋会这么问,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凌勋道“姐姐?”
苏锦鱼道“勋弟,你要好好修炼,结丹哪有那么容易!以人体为鼎炉,精气神为药物,久而久之就会在体内凝练结丹。”
凌勋道“那得练多久啊?”
苏锦鱼道“因人而异!”
凌勋道“姐姐?”
凌筠道“怎么?”
凌勋道“教我吧!”
凌筠道“我跟你说很多次了,你完成了筑基,我就教你,不能着急。”
凌勋道“你每次都这么说!”
苏锦鱼安慰道“勋弟,不急,慢慢来。”
凌勋道“嗯”
凌筠顿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心里乱作一团,神情僵硬的望着窗外。
苏正则坐到车里,对众人道“明日,便可到峻祁山了。”
苏锦鱼道“太好了,马车太颠簸,我的屁股都快颠开花了。”
凌勋笑道“哈哈哈,屁股开花啦!”
苏锦鱼道“勋弟你的屁股不痛吗?”
凌勋摇头道“不痛!”
苏锦鱼取笑道“哦,我知道了,是你肥,屁股肉厚,所以不痛!”
凌勋道“是你瘦,骨头硌得慌!”
“噗”凌筠忍不住笑起来,一向冷若冰霜的苏正则也忍不住笑出声,一路欢声笑语。
凌筠掀开窗,望着不知山方向,阿牛那两间小小的瓦房已被浓密的树林淹没。她沉思片刻,道“路上几日所见所遇,也算一番不错的历练。”
苏正则眼眸低垂,点头表示认同。
凌筠的心还在绞痛着,阿青剥离金丹时痛苦的惨叫连连,在耳边久久萦绕,她对妖有了新的认识,除恶务尽并不是适用所有的妖。
次日,百越城大街上。“让开让开!”街上来了四个穿着官服的衙役,一看就知道是钱来也的狗腿子,大街小巷,城门口,尽数贴了画了凌筠画像的通缉令,人群立刻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这是谁呀?”
“写的什么呀?有识字的快给念一下!”
“悬赏缉拿钱府频频遭窃,为保百越城民安,悬赏千两白银捉拿此案犯!”
“哦,是个女贼呀!”
“女贼好,把那狗官偷光了才好!”
“就是!”
“画上之人一看就是个面善的,侠义之人!”
“偷得好!”
“就算是盗贼,那也是个侠盗!”
“小点声,别让他那些走狗听了去。”
“那狗官不知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偷光他才好!”
“官府的人来了,快别说了别说了!”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道,有眼尖的百姓发现街上又来了四个穿着官服的衙役,刚刚还在交头接耳的众人赶紧四散开去,可想而知百姓对他的惧怕,可想而知平日里怎么作威作福欺压百姓。
衙役甲厉声喝道“你,站住!”
四个衙役拦住街上行走的女子,一个个跟手里的画像做对比,不仅百越城城中,周边的村镇也有官府的人来张贴通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