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样的人？竟然如此的恐怖。

卓倾染放下手指，轻轻收起了掌心上的力量，而后看着他。

“你若再敢欺负于她，休要怪我废了你。这次就当做一个教训，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你……噗……”

屠木气急攻心，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

一旁的几名老学员纷纷看呆，许久才反应过来，而后他们连忙拖着屠木便离开了山洞。那速度叫一个快字，分分钟就跑得没人。

玖月与獬豸相看了一眼，均感受到了对方眼底的诧异之色。

随后，又过了许久，山洞清净了几分，一道低喃声轻轻的从黎无忧的口中传了出来。

三人低头，当即注视了过去。

黎无忧未睁开眼，她轻微的动了下头，而后紧紧的凝起了眉头。

“疼………”

她吃痛的叫出声来，意识里，她还停留着被换眼的感觉。

此时，身旁的三个人听到这声叫唤，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卓倾染右手的拳头不自觉的捏紧了起来。

过了一会，黎无忧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水，亦或者是血泪的东西慢慢的沿着她的脸庞留了下来。看上去无比的恐怖，也无比的血腥。

玖月咬紧了嘴巴，害怕自己发出一声来。

卓倾染眼底的担忧更胜过了一切，“无忧……”

他带着几分颤抖的叫道。

黎无忧微微有了反应，她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再到眼睛，然后他突然咬住了嘴唇。

很快，她的唇角便因为太过用力而流出了血。

看到这一幕，卓倾染当即握住了她的肩膀。

“无忧，你做什么？”

“我……好疼。”

黎无忧不敢再去触碰眼睛，因为此时的她，尚未从“换眼”的感觉中走出来。

卓倾染心疼的纠在了一起，伸手想做什么，却又想到某些东西，便停住了手。

一旁的玖月未想太多，她一步步的移动了过来，紧紧的握住黎无忧的手。

“忧，我在。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够缓解你的痛苦。”

她慌乱的询问道。

黎无忧抬头，眼中一片血红。

“我……我需要清水，清洗眼睛。”她艰难的说道。

“清水么！我知道哪里有。”卓倾染顿时说道。

“那我们快去找吧。”

玖月当即看向了卓倾染。

“可是……”

他看了眼黎无忧，有些不放心他们。

“我跟你们一起去。”黎无忧道。

“那你的伤……还是我们去找吧。”玖月正色道。

“这个地方太过潮湿了，我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则于我的眼睛有诸多的不利。”黎无忧解释道。

“这……那好吧。”

“丫头，我背着你。”

卓倾染叫住她，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

“叫我哥。”

“好吧！”

在卓倾染面前，黎无忧身为病号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

背起黎无忧后，四个人出了山洞，一路沿着隐蔽的密林渐渐地去往了溪流的地方。

自烟雾散去之后，他们的情形便出现在了外界的镜面中。

看着受伤的黎无忧，看着背起黎无忧的卓倾染，景离渊第一次有种坐立难耐的感觉。他多想进去寻她，多想守护在她的身边，可是他不能……诸多原因将他限制在了原地。

身旁之人未曾知晓他的情绪，却感觉他周身的气压低得有些可怕。

抬头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