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庸心里一突,心中警铃大作,他大脑飞速运转着,琢磨着字句,小心应道“县主和侯爷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县主之前……”
“说!”
“根据奴婢的调查,皇爷登基前,南京市面上的茉莉盐都出自安顺候之手。后来,武进惠民超市也多了许多茉莉盐,而根据下面人观察,并未见侯爷给县主送盐,所以这茉莉盐应是县主捣鼓出来的。”
朱慈烺点点头,“那时艰难,为养活军户,这等小节也不用计较了。”
“是,皇爷英明。”
高庸松了口气,又继续道“除去这些外,那种治疗肺痨的药也是县主供货,侯爷出货。还有那些镜子,玻璃器皿,许多都是通过侯爷之手卖出去的。所以,县主与侯爷往来比较密切。”
高庸瞄了瞄朱慈烺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表情,心情又紧张了起来。
他将身子缩紧,腰又弯低几分,继续道“不过自侯爷上折求娶县主后,似就闹翻了。这回巧遇,似也是侯爷死缠烂打,县主好像……”
“若只是安顺候死缠烂打,县主会与其开怀畅饮吗?”
朱慈烺阴狠的声音响起,“孙训珽整日浪迹秦楼楚馆,家中美婢无数,怎么缠女怕是老练得很。你现在就出宫,宣朕的口谕,就说他身为侯爷却整日浪迹青楼,有违礼法,令他在家面壁思过,无朕的允许,不许踏出侯爷府半步!”
第二日,当左弗在宿醉的头疼中醒来时,安顺候被禁足的事就传遍了江宁城。
喝着醒酒汤的左弗听了这消息后,先是呆愣了一会儿,随即心里便隐隐生出了怒气。
这旨意来的突然,针对的是谁不很明显吗?
怎么?剥夺了自己结婚的权利,现在连跟异性接触都不行了吗?
左弗心里生气,可面上却不显。
如今他是一言可定人生死的天子,跟他发脾气,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而且眼下武进还有一堆事要安排。举荐奏章要写,武进的将来也要安排下。而她还必须得请旨再回一趟武进,有些事必须要当面交代,对接。
尤其是此去琼州,天高路远,为了惠民超市能持续下去,她必须一次性供足一年的货。
如此,才能保证惠民超市货物的供应。等去了琼州还有一堆事要处理,等海船起航再运东西回来,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而离宫附近实验室里的设备与人才都得带走。不然没人管理,很可能出事故。
另外,她还想回去亲自动员下,看看那些难民以及技术骨干愿不愿意跟自己去琼州。不需要都跟着去,毕竟武进运行也需要技术人员。
只要能动员到一部分,那么在琼州的工作就能开展了。另外,还得动员难民。琼州虽大,可偌大的琼州岛上却没多少人。
也就是说,左弗到了那,劳动力缺口将是很大的问题,若能动员一点难民跟着过去,那是最好不过了。
刘茹娘见左弗开始干活了,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虽说对女儿不公平,可正如父亲说的那样雷霆雨露皆君恩,身为臣子,除了认命还有什么办法?
现在心结能解,那是再好不过了。
一连三日,左弗都在家做着交接计划书。关于武进未来的发展以及正在进行的工程都做了详细的记录。有这东西在手,相信即便是个白痴上任,也能将工作继续下去。
而接任她的人,她还是希望是邱云平来接任。一来熟悉事务,二来他比较容易控制。
人一旦忙起来,便也顾不上负面情绪。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后,时间也变得特别快。三日时间转眼过,左弗手头的事差不多了,只差一道举荐奏章了。
这日,宫里来了人,册封的旨意终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