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
陈长淮冷哼,“鞑子若是那么好打的,我大明……”
“怎么?”
左弗打断了他,呵呵一笑,“陈大人,我左弗出征打鞑子可有过败绩?陈大人又有什么功绩?是当过统帅,还是砍下过鞑子的脑袋?亦或者……如王大人那般,做过后勤统筹?”
“你!”
陈长淮瞪大眼,这畜生话怎么就这么气人呢?!都往人肺管子上戳,话做事毫不留一丝余地,这到底是蠢?还是胆子实在大?!
“陈大人,您又何必整日盯着左大人呢?”
一个穷官跳了出来,阴阳怪气地道“这左大人身先士卒,几次与清军交手皆无败绩不,我方人员损伤还极少,您拿这个攻陷左大人……呵呵,依我看,不是眼瞎心盲就是其心可诛,不怀好意!”
“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看跳出来话的是太常寺的少卿,心里那火是蹭蹭直冒。
一个管管祭品祭祀的人也敢出来大放厥词了?!
在这京城,就属太常寺最没存在感,屁一般的衙门,居然还敢跳出来帮人出头?!
“本官倒不知,现在一个少卿也敢随便指摘一个二品大臣了!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全无了尊卑!”
“呵。”
穷逼少卿也刚得很,“本官官位再那也是五寺之一的少卿,都是陛下的官,还分什么尊卑?再者,你这二品官都敢跟镇国公这样话,自己都没了礼数,还要我等守礼数吗?”
“张少卿。”
左弗笑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圣人这话得可真好啊!可偏偏这世上就有一些自称饱读诗书的圣人门徒行双标之法,自己强盗做得,别人可做不得?”
“敢问镇国公,何为双标之法?”
“哎呀,少卿,您怎么也糊涂了?本官得可清楚了啊!这就是自己男盗女娼没有关系,可别人要干了,那就是下贱胚子,此为双重标准,对己对人,衡量度那是不同的。”
“原是如此!”
穷逼少卿“恍然大悟”,“那这等东西,依下官看跟狗也差不多,以后再见了这等人,本官就送他们一句双标狗吧。”
“哈哈!”
一群穷逼大笑了起来,纷纷起哄,“张大人总结得好!双标狗,双标狗,双标狗!”
陈长淮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彻底黑了。
身子也不停地颤着,这群穷鬼借着左弗壮胆,竟是在这朝堂上齐齐羞辱他,真是,真是……
他眼睛瞪得老大,嘴唇不停哆嗦着,最后眼里竟是隐隐有泪闪现,憋了半,忽然发出一声嘶吼,“左弗,你这畜生!士可杀不可辱,老夫跟你拼了!”
话音落,那老迈的身躯陡然灵活,本跪在地上的他忽然跳了起来,拿着笏板就朝左弗冲了过来。
左弗倒没想到这人会暴起,在朝堂上打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呢,身子就被人猛地一拉,地顿时旋倒,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心里直觉那是笏板断裂的声音。
再一瞧,自己已被孙训珽拉入怀中,而那笏板正对着他侧脸打了下去。
人在极怒之下出手,那力度可想而知。孙训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甚至因着笏板断裂,脸上还被刮伤了,鲜血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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