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解道。
“我不能,但佛宗万载传承下来的抗龙之法能。”
听闻此言,李羽霜恍然大悟,自与泣难释子相识以来,他常在心中揣测,佛宗传承究竟为何物?每当李羽霜问起时,后者又总是三缄其口。泣难释子两次出手,均是使用琉璃净法,但若要说着佛宗传承就是琉璃净法,却也不对,琉璃净法作为佛宗无上秘传,虽然稀罕,但若细寻下来,还是能在四洲找出几人会使,这与七宗传承的独特性相悖。
“时常合眼以封闭形感,是我为修行此法所结课业,狴犴曾为我师,他自然知晓,当我睁开这眼时,他会死。”
“既然如此,释子何不在神星城前开眼,灭杀狴犴?”姒梦青喰问道。
“此法孤本虽一直在涿光寺封存,但万载以来能修成者不过一掌之数,也少有记载流传,故而我修行时全靠摸索而来,对个中特性未能彻悟,我闭眼修行第十三年,为救一人而开眼,不知是我积蓄尚浅,还是修炼此法本就如此,救人过后十余年的积攒尽归虚无,总之,为保屠龙事成,不到万不得已时,我不能开眼。”
“我本不愿讲此事,既是杀招,愈少人知道愈好,不过此地也算安全,应当不会外泄。”
“不知我这答案,大巫祝可还满意?”泣难释子问道。
姒梦青喰被他这一问弄得面红耳赤,回想起先前自己断腿求生,也着实感到滑稽,便将双手交叉置于头顶,行礼道“是我错怪释子,还望见谅。”
泣难释子也未得理不饶人,道出多年隐秘,心中反倒有一股畅快之感,双掌合十道“善哉,此事皆因小僧未能及时相告,怪不得大巫祝。”
……
半个时辰后,圣祈堂大门再开,忒浮亚与霍依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忒浮亚,霍依大主教,事情可还顺利?”李羽霜问道。
“顺利,顺利。”霍依面上带喜,颇为兴奋的说道。
“忒浮亚,你今日讲的实在是太好了。”
忒浮亚闻言面露羞涩,娇嗔道“霍依爷爷,您可别取笑我了。”
“诶,这怎么能是取笑呢,神星城这两月不到,就闹得人心惶惶,你方才那番话正能提振士气。”
“你与昆奥师徒情深,定是他在造物主身边鼓动,竟能让造物主再降下掌罚神子的名号来,一号双神子,神星城万载过往也唯你二人而已。”
忒浮亚听到昆奥的名字,方才还雀跃的心情,顿时低沉了下来,面容也因此蒙上了一层阴霾。
她这般变化自然逃不过霍依的眼睛,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后,霍依垂下头颅,饱含歉意的说道“神子大人,您看我这脑子,年纪大了,果真就不中用了,高兴的日子,却总是说些伤心事。”
“霍依爷爷,我没事。”忒浮亚强颜欢笑道。
李羽霜见状,忙出言转移话题道“忒浮亚,你走后我们几人商议,先留在神星城养伤,待得伤愈后再上路。”
按理说几人时间紧迫,本不该滞留一处,但李羽霜伤势过重,铜驹踏云车又只有通过道家真气方能驱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
忒浮亚应道,对于她来说,同样需要时间来掌握那新得到的力量。
但转念一想,便又问道“若是我们走了,再有人来犯神星城,又该如何是好?”
霍依闻言说道“这点神子不必担忧,既然新任神子继位,神星城便不会轻易消亡。”
“忒浮亚你只需将那荆棘头冠留下,放置于造物殿内圣像之上,便可催动神星城阵法,足以护佑不灭。”
“如此说来,我便放心了。”忒浮亚说道。
“那今日,便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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