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些什么好。
……
饱腹过后,天近丑时,几人虽都是身兼大能为者,但基础睡眠还是要的,相互约定每一个时辰轮换值岗后,便各自睡去。
这第一岗便由泣难释子值守。
此刻泣难释子高居崖岸,面向七重海,结跏趺坐,静听潮汐,口中诵经喃喃“情存庙法顾,身心有泄倦。普为铸众生,勤求于。亦不为己身,及以五裕乐。 顾为大国王,勤求获此法……”
世间诸多苦难,泣难释子顾不上,也顾不得,因而他时常责备于自身能为过轻,并长陷于苦闷难以自拔,唯有诵经以宁心神。
丑时近末,《妙法莲华经》诵毕,泣难释子本欲起身,唤人来接替,却突感地动山摇,一股强烈的下坠之感袭来,只瞬间,海水竟已没过高达三十余丈的崖岸。
“诸位!”泣难释子起身高喝一声。
李羽霜三人此刻也感受到异动,纷纷醒来,集结于泣难释子身旁。
“这好像不是寻常地震。”忒浮亚说道。
“这震感来得毫无预兆,自然不是寻常地震,倒更像是这海岛在下陷”李羽霜说道,言罢唤出铜驹踏云车,说道“不论如何,此地是待不长久了,再次启程吧。”
几人闻言纷纷颔首示意,先后上过铜驹踏云车,此时李羽霜催动真气,驾车朝东北方向掠去,不消片刻,就将驶离海岛范围。
身后陆地仍在不停下陷,海浪拍岸发出震天的声响来,少顷过后,便只剩下些许秃岩裸露在外。
“还真是奇怪,水下究竟发生了何事,会让这岛屿顷刻之间吞噬。”忒浮亚喃喃道。
“相传远古时期四洲本为一体,后因……”李羽霜本欲作答,但岂料他话音未落,铜驹踏云车似是撞击到什么硬物,发出“砰!”一声巨响,铜驹马首应声而碎,强大的惯性将几人甩出车外,也纷纷撞击在那硬物之上。
几人毫无防备,登时被撞得七荤八素,神志不清,但随即使出各自手段,于空中保持平稳。
“小道士!你撞上什么东西了!”姒梦青喰于空中蹲坐着,揉摁着眉心,怒道。
李羽霜坐得最前,也撞得最重,此刻脑袋还是晕的,扶额喃喃道“我也不知。”
另一处,泣难释子最先回过神来,伸手在空中摸索过一阵后,运转琉璃净法,化作数枚水枪,直刺向身前,却见那水枪似乎也遇到什么阻碍,炸裂化作水花。
见状泣难释子手结持水合掌印,自脚下海面引来一阵惊涛,于身前缓缓铺开,阻拦几人,与铜驹踏云车相撞的事物,终于显出其真身——一座不规则形状的透明屏障。
“贫僧游历四洲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等无形气罩。”
“这屏障上及天穹,下伸海底,将我等与海岛包裹其中,显然是别有用心者有意而为之。”泣难释子道出心中所想。
李羽霜此刻缓过些神来,凌空上前几步,站至泣难释子身旁,先是观摩,后伸手触碰,喃喃道“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象之象,是谓忽怳。”
“莫非是无象狱?”
姒梦青喰听他口中喃喃,凑至其身前,出言问道“小道士,你既识得这东西,可有破解之法?”
李羽霜闻言摇头道“关于无象狱我只在书中见过描述,是属窥道机之法,来历久远,以我能为暂且参悟不透,亦无破解之法。”
“但无象狱早该失传了才对,怎会在此地出现?”
“我们来时并未有阻碍,这无象狱究竟是何时布下的。”
正当李羽霜思索之时,竟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向他迫来,原是因那无象狱也随海岛的下落,而极具缩小,照此情景,不消半刻,李羽霜等人便会被拖入七重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