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继而绕避过几人,朝那石像群走去。
忒浮亚察觉其容颜间的异样,心有不忍,便又出声呼喊道“羽霜!”
姒梦青喰抬手拦下忒浮亚轻声说道“忒浮亚,算了。”
“让他静一静吧。”
姒梦青喰话虽如此,但望向李羽霜的眼神中亦是有着深深的担忧。
且说另一边,李羽霜自回到石像群中后,盘膝而坐,望向身前经由他书写后满是乌青木痕的石板,陷入了沉思。
这数天以来,他占算天干星宿,研辩地支五行,调整石像排列顺序及角度,理顺铜鼎篆文隐喻及泛引,也做了诸多试探,却始终未能破解此方幻阵。
长此以往,饶是李羽霜素来心境中正平和,也难免会心生烦躁与怨怒。此刻他满面愁容,手在额头处揉搓出道道红痕,心中暗道
“我究竟遗漏了什么线索,难道说,天干地支,莫非又是这幻境主人给我设下的陷阱不成?”
“可若要舍弃天干地支,又该从何处入手呢?”
思至此处,李羽霜再度回看石砖笔痕,只见其上书
甲木参天,脱胎要火。春不容金,秋不容土。乙木虽柔,剐羊解牛。怀丁抱丙,跨风乘猴。丙火猛烈,欺霜辱雪。能煅庚金,逢辛反怯。
丁火柔中,内性昭融。抱乙而孝,合壬而忠。戊土故重,既中且正,静翕动辟,万物司命,水润物生,土燥物病,若在艮坤,怕冲宜静……
“若在艮坤,艮坤,艮……”李羽霜嘴里嘟囔着,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丝明悟,他卷起袍袖,胡乱得将身前石板擦拭一番,便握紧乌青木写道
“此地为山形幻阵,艮为山,以兽论为犬象,犬由地支论为戌,以五行论亦为戌,戌属阳,此地向阴,为离偏之势,又有石雕犬像……。”
“既然如此,或许只要将那犬形石雕转移到向阳处,便可破解此阵。”
“位置的话,易经记‘艮,东北之卦也。’那便移到东北方向。”
李羽霜开始觉得这想法有些离谱,但细思过后却又觉得有点道理,眼下既然也没什么太好的法子,尝试下倒也没坏处,有了主意,李羽霜当下站起身来,调运真气,将那石雕犬像搬起,朝山阳面掠去。
李羽霜这番举动,被一直关注他的姒梦青喰三人察觉,几人忧心其状态,便也都紧随其后,赶赴山阳面。
奔行约半个时辰,当李羽霜越过山阴潮湿,便将那石雕犬像面朝东北放下,少顷过后,追赶而来的三人也于此停下脚步。
姒梦青喰不解李羽霜此番举动,出言问道“小道士,你扛这石像出来是要做什么?”
“新推测出来的破阵之法,也不知能否奏效。”李羽霜一直盯着那石雕犬像,此刻闻言回身答道,可待他看过几人面色后,又问起“现今余下的口粮,还能吃多久。”
“省一省的话,大概能撑两个月吧。”姒梦青喰揉了揉近日来始终干瘪的小腹,苦笑道。
“稍微忍耐一下,很快,很快我便可以破解这谪仙楼带你们出去。”李羽霜宽慰道。
姒梦青喰听见他这般说,反驳道“可那上层中若是有比肩无象狱的阵法又该怎么办?”她虽极不想在此刻泼冷水,但事实总归是要去面对的。
李羽霜闻言沉默片刻,稍加思索后说道“近日里我一心钻研阵法,隐隐也有触及些门道,倘若我能在谪仙楼中多加领会幻境主人的布阵巧思,破解无象狱倒也并非不可能。”
他这话确有几分哄骗的意味在,实际上能否破解无象狱,却是连李羽霜自己也说不准,他此举无非是想给众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但奏效与否,便不是他所能干预的了。
……
正当众人交谈之际,恰逢幻境日月交替,自朝阳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