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但他对炼器一道实不在行,加之此地偏僻,更无修缮铜驹踏云车的可能,万般无奈之下,唯有出此下策。
泣难释子与姒梦青喰闻言皆是陷入了沉默,倒是自醒来便极少开口的忒浮亚出言说道“若是如此,那便更不可在此地多做停留。”
“诸位莫要忘记我等此行的真正意图,如若不能在龙破封而出前集结四洲各方势力,那我们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所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时间,才是现在我等面前最大的问题,而不是那隐藏于暗处,尚未明确的祸殃,所以依我之见,即日启程,刻不容缓。”
忒浮亚此番言谈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只见泣难释子双手合十,率先赞同道“善哉,神子所言极是。”
姒梦青喰随即也附和道“我也觉得忒浮亚所言在理。”
李羽霜此刻虽知晓他自己先前所作所为是属因噎废食之举,心中却仍免不了有不少担忧,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也只能就此作罢,稍加收敛心神后,便出言说道“既然如此,那大家今晚便早些休息,整备精神,明日出发!“
就此,众人散去,退回到各自的简易住所睡下,帐外碧波揽月,扶叶萧萧,李羽霜心中诸多谋算,百般筹划,以致长夜无眠。
…………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南瞻部洲,踏天宫的一处隐秘驻地内。
嘲风伏案提笔,身侧奏卷已与书案堆至一齐,尖嘴猴腮的面容上,额心扭成川字,显得格外凝重。
“三哥。”
这时且听门外有一道极为沙哑的嗓音响起,嘲风闻声并未停下手中动作,只是随意招呼一句“进。”
“是!”那沙哑嗓音得了应允,随即推门而入,俯身拱手立于书案前。
来者乍一看不过是名体躯颇为富态的白胖男子,但若仔细瞧来,便可见其双眉眉峰处各有一道极深的刀疤,斩过双眼,延伸至其嘴角处,乌紫色的双唇经由粗麻线绳缝合,一呼一吸间摩擦出落叶般的簌簌声响。内衫衣襟裸露的皮肉处,隐约可见缕缕白烟飘出,若是此刻有人凑近一看,便可见其上森森锐齿,赫然是另一张嘴。
白胖男子身披玄黑色大氅,上有一兽,龟首,鲸须,犀足,背脊髭毛,酡红色的纹绣,是为踏天宫龙子第五席——蒲牢。
“三哥,据线人来报,七重海玄衣督邮处谪仙楼似是已遭人攻破。”蒲牢拱手拜道。
嘲风闻言放下手中狼毫笔,缓缓抬起头来,问道“那玄衣督邮人呢?”
“回三哥,因线人无法进到无象狱中探查,暂且不知。”蒲牢先是回答,随即又问道“可还要再多派些人手去探查?”
“不必了。”嘲风果绝的说道“那个老废物,是生是死又如何,现今最重要的,还是大哥的事情。”
蒲牢闻言应道“是!”
“霸下、负屃、螭吻三人现在何处?”嘲风问道。
“回三哥,早些时日有暗桩传信说,道佛巫神四宗传人已自西牛贺洲出海,向北俱芦洲而去,故此我已遣宫内强手于七重海沿岸设伏,四哥他们三人则于宝库中取来疾浪舟,各率一彪军马自西牛贺洲追去,以行包夹之势,现今应还未到,尚在七重海上。”蒲牢躬身答道。
“嗯。”嘲风闻言连连颔首,心下对蒲牢的谋划颇为满意,亦不吝啬赞誉之词道“蒲牢,我等一众异姓兄弟,就属你识大体,此次若是能事成,你当记头功。”
蒲牢闻言头低得更深了些,似是诚惶诚恐的说道“三哥谬赞,实不敢当,弟是至浊至愚,不过庸才罢了,唯我等兄弟齐心,方才能共达盛举。”
“五弟何必妄自菲薄,你若非有才之人,又怎能与我等称作兄弟……”言至此处,嘲风似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出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