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只见，残破的祭坛前，叶辰捂着左眼在咆哮，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沾满了脸盘，脑海中更是一阵阵的轰鸣，好似整个头颅都直欲炸裂一般。

随着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叶辰扬天倒了下去，当场陷入了昏厥。

天地，在此刻陷入了宁静。

“小家伙，你醒了。”祭坛上传来了姜太虚温和的声音，他虽然没有了双眼，但还是对着叶辰这边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而他的身体，已然消散了大半，不出几分钟，便会彻底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可感受到左眼的变化。”姜太虚微微一笑。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左眼已经不是原来的眼瞳了，如今的眼瞳蕴含了太多玄妙，似是囊括了太多不可言喻的道，特别是瞳孔之上那一道仙轮印记，虽然渺小，但却好似烙印了无穷尽的玄奥。

“前辈，这是…。”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叶辰不由得看向了姜太虚。

“仙…仙族？”叶辰一愣，“前辈，您…您是仙族的人？”

我娘了个乖乖，叶辰再次被惊到了，仙族一直都是一个古老传说，他不曾想到今天竟然见到活的了。

仙族之人本就罕见，仙轮眼只有仙族之人能觉醒，而且是一万年都不见得有一个觉醒仙轮眼的人，这概率是无限接近于零啊！

临死弥留之际，姜太虚似是想起了往昔峥嵘的岁月，苍老的脸庞之上，除了沧桑还是沧桑，昔年他是通天彻地的大圣，但如今，更像是一个将要入土为安的老人，纵然对世间仍有眷顾，但却也无力回天了。

姜太虚无奈的摇了摇头，疲惫的笑道，“五千年的岁月，已经耗尽了我的寿元，纵然大帝在世，也救不了我，这是冥冥中既定的规则。”

“我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收了怅然心绪，姜太虚看向了叶辰。

“当年我蒙上苍眷顾，逆天觉醒了仙轮眼，却因为我的自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存在，被夺走了一只仙轮眼，仙轮眼之间有感应，我要说的是，他年若遇到那人，千万小心，若是不敌，就毁了我传你的仙轮眼。”

从姜太虚的话语中，他能听出那仙族万年才会觉醒的仙轮眼是多么的恐怖，一个通天彻地的大圣拥有仙轮眼都会被人夺走一只，可想而知姜太虚招惹的那人是多么的可怕。

“理论上来说，仙轮眼在我仙族之人手中才会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我并不知道你能不能驾驭这只仙轮眼，也更加不知道把仙轮眼传给外族之人会发生什么事。”

叶辰很懂事的保持着默然，只是静心聆听。

“每到月圆之夜，万万不得开启仙轮眼，更加不能动用仙轮眼的能力。”

“它是逆天仙眼，会遭受天谴。”

“他年，若是可以的话，给仙族带一句话凡仙族之人，不达帝境，决不可入天虚。”

看着即将消散的姜太虚，叶辰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前辈，您可还有遗愿。”

“五千年了，你或许早已不在了吧！”喃喃的话语，姜太虚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的甚是悲凉，“凰儿，曾经我以为我无所不能，曾经我以为我们会在永生中地老天荒，但此刻，我以为的曾经，留下的却是千疮百孔的遗憾，若有来生，姜太虚定陪你偕老白头……。”

一旁，叶辰终是没有开口说话，一代通天彻地的大圣，在生死弥留之际，想到的还是昔年的红颜，或许到此时，他才会明白，那份平凡，是多么的珍贵。

砰！

姜太虚露出了疲惫慈祥的笑容，“小家伙，修士是一条逆天的征途，充满了苦难与孤寂，你要永远记得，不忘初心，方成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