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母亲。”谢怡岚颇有心机地朝谢怡蕴看了看,挑衅地扬了扬眉,嘴唇翕翕合合,用只有她们才懂的唇语讲——幸福要靠自己争取,机会转瞬即逝。说完,她得意地勾了勾唇。
她就是看不惯谢怡蕴一副清白豁达的样子,谢怡蕴的存在就是对她的侮辱!
是她虚伪、自私面孔的对立面,有时候谢怡岚深夜醒来,对着梁衡的那张脸,都有点意难平,嫉妒像嗜血虫一样啃噬她的骨血,谢怡蕴嫁的可是侯府的正妻,比她这个妾,高出了好多个水平。
“琮,我要吃樱桃,吃酥油泡螺,吃烤鸭子。”谢怡蕴扭头朝琮做出小女儿姿态道。
“好。”琮被这一波撒娇弄得猝不及防,通体舒泰地朝力吩咐,“喊人从侯府备了送过来。”
“是。”力得令,正准备走,却被谢茂一把打断,“今日回门,吃顿家里的饭,回去再让厨房备。”
谢茂在官场混迹多年,哪能瞧不出自己女儿打的小算盘,事实上,谢怡蕴那理所应当的模样根本没打算藏,分明就是一副“你说我是红颜祸水又怎么样,祸害你了吗”,明目张胆得让人无法反驳。
谢怡岚毕竟是他的女儿,现在又怀了身孕,不好再众人面前偏颇,只好让谢福传令下去“摆膳。”
琮依依不舍地向她告别,男眷女眷不在一处吃,男眷在前院,女眷在湖心。
谢怡蕴嘱咐他“好歹留条性命。”
琮点点头“明白。”
被谢大人引着往前面去的梁衡莫名感觉脑后妖风四起,凉得他飕了一下。
今日宣德侯家大公子珣也来了,只是没进内宅,只坐在宴桌上,朝谢大人敬了杯酒“谢大人海涵,我家俗物在身,任由小弟毛手毛脚地娶了你家千金,父亲让我代为告罪。”
“你客气了。”宣德侯家大公子去后宅拜一面都不愿意,即便拿了宣德侯的旨意,也没怎么走心,俗套而已,所以谢茂也不当真。
“姑爷。”他叫了叫琮,“宣德侯家蕴儿只能仰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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