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身份，二是迫于琮的威压，力则是从始至终和他主子一个样儿，谢怡蕴说一，他决不说二。

听了她和蕊珠儿的言论，在门外凑了一句“主母，二公子怕他们下面的人不懂事，吩咐了些大实话，您听听就行，信以为真，就当去个闷儿。”

琮那么狡诈的性格，打舆论战倒是在情理之中，只是力这话术倒是惹人发笑，漂亮得很，既说了缘由，又巧妙地夸了自己主子在意的人，每个几年察言观色的能力，办不到这么轻易不留痕。

“你多大了？”谢怡蕴之前只吩咐力事情，说了之后他下去办，办得很妥帖，但从来没有一次想了解过他。

力也感觉诧异，但他学会了一项很重要的能力，缄默意味着避免犯错，但该说话时还得说话，嘴巴除了进食，还要发挥进食后补充给身体的能量，缓慢回答说“三七，今年二十一。”

“真年轻。”谢怡蕴忍不住喟叹，在她上一世，这个年纪掌握了时间赋予给他们最好的东西，懂得一些事物，但仍无忧无虑。

力并不认可“主母，您说这句话不太恰当。”

一个比二十一还小的人，以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他真年轻，咋一听，有点令人恐惧。

谢怡蕴在谢府活得真的太恣意了，有一个上一世二十几岁的老灵魂，时常忘了自己是几岁孩子的躯壳，总爱教训人，年纪长了，也没变。

尴尬地咳嗽几声，隐去那丝不对劲儿的氛围，岔开话题“你跟琮多久了？”

“二十年。”他想了想，敛眉沉目答道。

家生子，谢怡蕴一下子在心里下了论断，而且还是宣德侯从小就挑选给琮的影子，他的使命只有一个——从始至终为琮而活，直到死去。

“你后悔吗？”谢怡蕴问道。

从小就陪伴在一个人身边，并且将继续这么下去。

力摇摇头“对于现在这一切，我已经感到很幸运。”

“可是你没选择过另外一种人生。”谢怡蕴飞快截住他的话头，还有一层潜在意思没说，你从来没有选择过。

“有些时候不去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力停顿了一下，“况且我不认为在这个选择之外，还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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