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她那一世,有个词叫,以她将近三十年的阅历,望着伯叔家的那孩子,就像望着一条小奶狗一样,细心等着他长大,造福世界。
她不过是借由一点因缘巧合,在旁人还没有看到他容颜的时候,多看了两眼,这已经足够令她高兴。
好在蕊珠儿不是个真正笨的,反应了过来,问道“您是说小少爷?”
可不吗,每次吃饭的时候,她的眼睛都往那小少爷的方向瞥,那小少爷喜欢吃什么,就让丫鬟把菜传到他面前,以致大人都调笑说“要不要结个亲。”
鬼知道谢怡蕴是有多慈母,望着那小少爷虽然目光都能掐出水,可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听了大人的话,谢怡蕴一边把奶糊糊递到小少爷面前,一边郑重其事地讲“我在养花。”
小少爷就是那朵花,容颜绝立的那朵花,现在还没完盛开的花。
小少爷一下子羞红了脸“我长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错!”
“对!”谢怡蕴点点头,“你长得好看不是你的错,可我看好看的东西又错了吗?”
从很小的时候,谢怡蕴就表现出了辩才,至少在大人的眼光里如此。
小少爷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美貌,可这个小姑娘因为美貌就挪不开眼,足以显示其肤浅无脑。
谢怡蕴不置可否,该吃吃该睡睡,该看漂亮的容颜依旧看,她觉得小少爷实在有趣,明明极不愿意别人拿他的面貌说事,可又清楚地明白自己的面貌是一大利器。
谢怡蕴要走时,他还伤心难过了多久,最后才可才不情愿地说出“其实你很好。”
谢怡蕴当然知道她自己很好,只是这孩子心里卖的什么药,之前可都对她不理不睬,理所当然地接受她的崇拜。
“我可以娶你。”
小屁孩才八岁,谢怡蕴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这声笑理所当然地激怒了小少爷,死命憋着发红的脸颊,道“你怎么为你好你还不要。”
拐着角,抹着弯儿,变着法儿夸自己好,谢怡蕴真是听出一身内伤。
那脸蛋精致可爱,说话的语气也十分诚恳真挚,谢怡蕴那时已经长高了一点身子,可以从上而下俯视他,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喜欢的姿势,以年长者之姿漠视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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