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遮蔽光线,度过时间长河,揭开木盖,才能看到是一罐好酒还是霉酒。
但谢怡蕴相信,真相在越来越刺破黑暗,渐渐明晰了,虽然这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不知道具体时间,但却有肯定的事件。
宫里在经过了无法被看见的妥协与进攻中,在琮回府的第二日下了旨静姝将在六个月后嫁给琮。
与此同时,暂停了所有职务,留京“备嫁”。
看到那两个字眼儿的时候,谢怡蕴笑得都快喘不过气,东倒西歪,看得琮胆战心惊“蕴蕴,我知道不是你想嘲笑我,是肚子里的孩子想嘲笑我。”
谢怡蕴一翻白眼,你想多了。
嘉庆帝也是个奇才,不知道怎么找借口把大家心照不宣的想法公诸与众,便找了这种下三滥的,足够恶心人的。
中宫皇后却十分会做人,在知道容玉有了真实的事务,不再是一个徒有虚名的殿下,下午就派人来了宣德侯府,巧了,正好离她派来传话的嬷嬷三个时辰,这次又恭敬了些,对谢怡蕴道“娘娘知道您为殿下筹谋得这么深,对您实在有愧,娘娘有几幅娘家带来的头面,不是宫里货,是娘娘父亲在世时花重金聘请天下名匠打造的,请您看在娘娘的薄面上收下吧。”
谢怡蕴的指腹一边在头面上流连,一边想琮还真是会挣钱,随便说两句话就有人把压箱底的好东西,紧赶慢赶,腆着脸送上来,对上东宫派来的宫人“那也用不着红绸覆盖,二十来个人气势泱泱地赶上来吧。”
“娘娘说,她对您无以回报,只能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您的善意。”这么恬不知耻的话也说得出口。
“天下的人知不知道我倒是不知道,不过皇宫大院,京城内宅所有的人却是知道了。”谢怡蕴冷冷一笑,皇后摆出这一出唬谁呢,说是谢谢她,其实无非是想借这个由头宣告所有冷眼旁观的人,她和宣德侯府搭上线了。
日后提及东宫,多了几分从记忆深处提取的漠视,还应当多几分诧异,而这从某方面讲,就是重视了。
谢怡蕴感觉到有几分好笑,如果皇后知道她在的那一世,许多闪闪发光的大明星用的招数,只怕会觉得似曾相识吧。
为了获得关注,黑红也无所谓。
对东宫来说,在自身实力没有达到威慑别人之前,做出种种吓人的假象,只会让人提高警惕,以及——想要解除这种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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