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贫道今天是来还二夫人清白的。”
推门的门房一下愣住,看向他们此刻已经冷凝到极致的二公子,等着他拿主意。
琮没看他们,不耐烦地对门外说道“我的妻子是清白的自然是清白的,无须证明什么。”
“但总要掩人耳目,你说是吗,二公子?”慧真饶有把握地对已经静止的黑油大门说道。
琮暴躁地锁着眉,是的,他的妻子是否清白,他自己一清二楚,但得让别人也清楚,这便是慧真说的掩人耳目,可谁能真正理解他的妻子呢,她的想法,她的坚持,怕世间没有一个人同意。
她那么弱小的躯体去接受无端人士的诘难,太不公平。
谢怡蕴却拍了拍手,让琮放轻松“去听听他说什么,在江南,他还挺出名的。”
就是因为他出名,所以他说的话别人会信以为真,可没记错的话,他在六王爷的公馆坐着,俨然已经成为了坐下幕宾,六王爷要帮他什么呢,替谢怡蕴开脱什么呢,谢怡蕴蒸发在人间不是更有利于他的胞姐嫁进来吗。
琮摇摇头“疯言疯语,我一个字都不听。”
谢怡蕴静静地看着他,慧真有办法把他想说的传进他们的耳里。
苏炳秋走到慧真面前,揖了一个礼,道“方丈此言诧异,二公子一个响当当周正的儿郎在妇人的教唆下竟成了只会缩在府邸的缩头乌龟,不是妇人的错,是谁的错!”
“苏大人此言差矣,”慧真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你们最不该怪的就是二夫人。”
“方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么说,出家人的话也没什么可信性。”苏炳秋冷冷驳斥道,暗想六王爷还真是大度,姐姐没嫁进来,连襟的情义都在了,派个幕宾来给未来的姐夫解围。
慧真笑笑“苏大人,你可知城郊建防所用的资金是从哪里来的?”
“国库拨了一部分,剩下的是二公子筹措的。”说到这儿,苏炳秋猛然一惊,莫不是资金有什么问题,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慧真正等着他往圈套里跳“先不说二公子的劳苦心高,只这一件,苏大人知道二公子的资金是从何处筹措的吗?”
苏炳秋突然说不出话了,也不敢说,一说就自打脸皮。
慧真拔高了音量道“是二夫人拿出了自己经营多年的盈余,给你们盖了一座座房子,送了你们一袋袋粮种,甚至你们早晨领的白粥都是她授意赈发下去的,你们还好跑到她门前,喊着闹着让她给你们评天理,他就是你们的天理。”
流民面面相觑,反转来得太突然,反倒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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