艍船上,运载着的不只有六天洲的诸般特产,还有不少密封的打木箱,长宽高约『摸』都有半丈。密封的箱子里,装有什么都不知道。
雇船的人魂没说,船老大自然也没多问。只有雇船的人魂们知道,这些填充着稻草的箱子里,装着的都是从六天洲的北阴朝军工军器监中,偷来的保护符篆和图纸。
早在六天洲时,负责偷盗这些东西的玄教教徒就把图纸抄写了数十份,把保护符篆也营造出了数十份,分装到了不同的商船上,从六天洲的不同方向的码头,相继出发前往朔月岛或是玄炎洲以北各码头。
夜幕下的海风,呼呼作响声连连不断,有如虎啸山林声一般,充斥着站在床头的船老大的双耳。
他手中抬着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时而接着身边挂着的灯笼里,散发出的微光看看手中此物,时而又抬头看看空中,已然黯淡的星辰,不断的校准方向和航线。
海上的夜幕下,他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船只不偏离航线。
根据星象和手中罗盘一样的定位物,确定航线没有偏离后,船老大转身就要往船舱而去。
他才转过身来,就见到一个船员顺着甲板通往船舱内的舷梯,冲上了甲板。三两个箭步,就冲到了船老大的面前。
接着船头那盏引航灯中散发出的灯光,船老大可以看到身前这个船员,额上顶着一头汗珠,在灯光之中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而船员的脸上,尽是惊慌失措之『色』遍布五官之间。额上的汗珠在这个船员张嘴,却只能大喘气而说不出话时,缓缓下滑到他的鼻尖上集聚,而他的双眼却也使劲瞪大,双眼眼珠就像是要从眼眶中迸裂而出一样,鼓了起来。
船老大把这个船员上下一阵打量后,镇定自若的他对那船员随口问了一句:“你这是这么了?吓成这样?”。
海风刮上了甲板,在那甲板上快速旋转上升。问完话的船老大,顿时在海风的旋舞下心头一凛,后脊凉气『乱』窜。
他的船员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会惊慌失措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定是出大事了。
想到此,那船老大眼睛肌肉一阵抽搐,那船员已结结巴巴道:“船舱,漏......漏水了。”。
去地府做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