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礼的人动作很快,半个小时以后,就在一间出租屋里,找到了吞了安眠药的姜采薇。
姜采薇迅速被送往医院,进行洗胃。
当姜酒坐着温西礼的车来到医院的时候,发现温夫人竟然也来了。
何春白双目通红,低低的哽咽着,正在被温夫人安慰。
“西礼!”
见到她和温西礼过来,何春白迅速的跑过来,抓住了温西礼的手,她双目通红,看着温西礼,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道“采薇现在怎么样?她现在有没有事?她如果真的出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完全崩溃了。
温夫人在一旁看着,似乎也有些感同身受,红着眼睛在抹眼泪。
温西礼将手从何春白掌心里抽出,看了一眼手术室,沉着脸道“我也刚到,具体情况还不清楚,等手术结果。”
何春白从温西礼嘴里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情绪明显又开始不稳定,她一双泪眼殷切的看着手术室,既满怀希望,又充满了绝望。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看起来都有些神经质了。
温夫人红着眼,把她拉到了一边,两个女人坐在一起,双手交握着,似乎是在互相安慰。
姜酒斜靠在一边,从包里,掏出了打火机。
她正要点烟,就见温西礼偏过头来,看到她的动作,蹙眉道“手术室走廊外禁止抽烟。”
姜酒耸了耸肩,“这里这么无聊,那我烟瘾犯了怎么办?”
温西礼看着她一脸淡漠无所谓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才缓缓收回了视线,背对着她开腔,声音冷而沉,“你可以出去,”
姜酒轻笑,“一个人抽烟多无聊。”
“回家。”
“你送我?”
温西礼终于缓缓转过了身,他走到姜酒身前,那张贵公子般矜贵凉薄的脸上,有凉雾一般阴沉的气息,笼罩在他格外冰冷的眼眸里。
他道“姜酒,现在手术室里,生命垂危的是你的妹妹。”
这几个字,说得格外的沉,像是一种警告。
“然后呢?”姜酒微微抬了抬下巴,带着一点挑衅的笑,“跟我有关系吗?”
温西礼抬起手,掐住了她单薄的肩膀,将她拉到了身前。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没有再回头,转身离开了她的身边。
姜酒依旧斜靠在原地,她上下抛弄着手上绯红色的女式打火机,盯着不远处男人修长笔直的背影。
她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漆黑的瞳仁里却只有凝固的光。
只是有点好奇,如果现在在手术室里的是她,这在场的三个人,到底谁会亲自跑过来看她。
姜采薇洗胃洗了足足三个多小时,姜酒并没有看完全程,还下楼出去吃了一顿晚餐。
她吃饱喝足回来,姜采薇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送进了病房。
病房外,温西礼斜靠在墙边,修长身影利落笔直,埋身在阴影里,正在抽烟。见她回来,抬头看了她一眼。
姜酒立在原地,冲着他笑笑,笑容如故。
一个神情矜凉淡漠,一个笑颜如花风情万种。
这一秒,两个人隔了两米远,却又像是隔着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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