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走了出来,楚晚宁已经站在了门口等他。
他眉目沉静,抬眸瞥她一眼,漠声道“什么事?”
“先生请您过去喝茶。”楚晚宁低着头,轻声道。
温西礼“嗯”了一声,迈步往门外走去。
楚晚宁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春光明媚。
庄园里一片欣欣向荣。
温西礼走在前方,突然淡声道“你打算以后都这样子么?”
楚晚宁低着头,闻言,似乎是轻轻怔愣了一下,脚步下意识的停了。
等她回过神来,温西礼已经往前走了十来步。
她追了上去,没有吭声。
快走到温凤眠的住所的时候,她才轻轻地道“……这样已经很好了。”
温西礼微微偏过头,只能看到女子温顺的下颚和她低头的时候头顶柔软的发旋。
这样已经很好了么?
他没有再说什么,人各有志,她的事情早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姜酒被圈在温西礼的窝里,过了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
她来芝加哥以后,陈青就打电话过来,告诉她姜氏集团有一个神秘的大佬一口气注资了五十个亿,苟延残喘的集团一夜之间就起死回生了,股票狂涨,比当初姜酒管着的时候还要风光。
姜酒很不想告诉他,他嘴里那个神秘大佬就是温西礼这只狗崽子。
这家伙确实有钱的很,当初随便挥手就给了她投资了十四个亿,现在也是随随便便就掏了五十亿给她,搞的姜酒现在都觉得一亿两亿好像恨不值钱似的。
她在芝加哥的分公司也已经收拾好了她的办公室,只要姜酒愿意,她随时都可以回去。
日子好像跟在榕城的时候没什么差别,甚至比在榕城的时候要更加轻松。
但是缠在她手脚上的线,却是清晰分明的。
她如今就是温西礼的提线木偶,他手指动一动,她就要附和,已经完全没有自主能力了。
迟早有一天,她会真的败给这个现实吧?
一年两年她可能还能遵守自我,等到五年十年,她或许已经被温西礼调教的比绵羊还要温顺,再也起不起心思抗拒他的圈养。
她可能会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来芝加哥,也忘记了被迫低头的屈辱,也忘记了这八年刻骨铭心的等待,她可能会……
真的爱上他。
爱上这个骗子,这个刽子手,这个对她温柔又极端残酷的男人。
她如果爱上他,怎么对得起那个为了她死了的少年?
就算人人都觉得,她移情别恋是情有可原,但是她也倔强的以为,爱一个人就是要一生一世。
最起码,她不能爱上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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