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礼看了他们一眼,眉心蹙了蹙,似乎是不太乐意姜酒跟温凤眠接触。
当然姜酒也不可能自作多情的觉得温西礼是在担心她,充其量也就是这狗男人觉得她又要冒犯他心爱的大哥就是了。
姜酒冷哼了一声,瞪了狗男人一眼,和温凤眠出去了。
温凤眠的人都守在门口,见到他们出来,鱼贯跟谁在他们身后。
从病房门口到电梯,还有一段路要走,姜酒推了他几步,就停下了脚步,绕到温凤眠面前,居高临下看他。
男人垂着眼,神色淡然,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姜酒,似乎是看到姜酒眼底的仇恨,才慢条斯理的轻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一个心底藏不住事的小姑娘。”
这并不是什么好话。
拐弯抹角的嘲讽她幼稚。
姜酒冷冷道“让他跟你一起坐轮椅就是好哥哥了?”
温凤眠唇角的弧度一瞬间拉直,姜酒这句话明显戳中了他的点,他抬起没有笑意的眼,淡淡看向她。
“你胆子很大。”他慢慢开腔,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模样,“看来教训还不够,不足以让你长记性。”
“你又想做什么?”姜酒冷嗤了一声,她有些不屑,“你身边的人够你玩吗?死了一个灵丹蔻还不够,什么时候轮到楚晚宁?”
温凤眠的眼底已经一点温度也没有,像是结了冰的湖泊,泛着淡淡的寒光。
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假装什么温柔小白花呢。
姜酒眼底讽刺更重,“对我倒是要打要杀的,看你让楚晚宁活得好好的样子,你明显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呢。怎么,对一个差点炸死你的女人,就这么舍不得?甚至还亲自给她带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空气,随着她的话,逐渐沉重起来。
站在温凤眠身后的几个男人,脸如土色,像是自己要死了似的,脸上冷汗不断的淌下来。
半晌,温凤眠才沉沉的道“他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你了么。”
他语气出乎意料的和平。
姜酒冷冷道“你和她的事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他凭什么不能告诉我。”
“我和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他看向别处,眉目厌淡,“你还是管好你自己。”
“我倒是想管好我自己,可惜,您非要插我一脚,我自认也没得罪过您什么,温先生何必这样赶尽杀绝的?”
“姜酒。”温凤眠语气突然温柔了下来。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姜酒手臂上毛孔竖起,不自觉的警惕起来。
“我很感谢你给我们温家生了一个孩子。”温凤眠看向她,“我们温家人丁单薄,这一辈只有我和西礼两个孩子,以后有了相柳和小辞,今后两兄弟互相扶持,温家也算是有望了。”
“……”
“他很像西礼小时候。”温凤眠道,“如果你早点把他带过来,我倒也可以饶你一命。”
姜酒轻嗤笑道“所以现在我母凭子贵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应该早点让我知道小辞的存在。要不然,很多误会就不会发生了。”
灵丹蔻一条人命,在这个男人嘴里,只是一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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