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不知道她所谓的“留住一点点”是什么,但是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她对楚晚宁道“我不会帮你的,楚小姐,你求错人了。”
楚晚宁缓缓低下头,“姜酒,当年晚上的事,我会帮你和西礼解释,你帮帮我好不好?”
姜酒看着她,语气冷淡强硬“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不需要你解释。”
“……”
楚晚宁脸色逐渐苍白了下来。
她良久的没有发出声音,一直到姜酒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姜酒回头,就看到温西礼从楼上下来了。
男人睡的头发乱翘,脚步都懒洋洋的,看到了沙发上的楚晚宁,他动作顿了一顿,眉心轻蹙。
楚晚宁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和惊惶。
可能是她没想到温西礼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姜酒回过头,就看到楚晚宁抿紧了唇,连告辞也没有,就低头匆匆的离开了。
姜酒回头,就看到温西礼面色冷凝的站在楼梯口,盯着楚晚宁离开的背影,他削瘦苍白,但是脸色冷下来,竟然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心里有点毛毛的。
“她跟你说什么了?”男人走了过来,跟她询问。
姜酒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摇了摇头。
温西礼也没寻根究底,见她不愿意说,便绕开了话题。
“你怎么起这么早?都不叫我。”他抱怨道,“连吃早饭都不喊我么?”
姜酒给他看了一眼时间,“大哥,都十点半了,还早?”
温西礼把她从沙发上扯了起来,态度很理直气壮“陪我吃饭。”
姜酒被他扣着手腕,懒洋洋的拖到了餐厅里。
她拿眼瞥他,倒也没拒绝,看他低着头喝了一口粥。
“你哥现在怎么样了?”
姜酒突然问道。
温西礼顿了顿,抬眸看向她,语气倒是平静“怎么突然感兴趣?”
“好奇而已。”
“他现在关在警察局,楚燃已经搜集了资料对他进行起诉,明年开庭。”
寥寥几个字,姜酒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你确定要大义灭亲了?”
温西礼笑了笑“芝加哥没有死刑,理论上,他也只不过是会被判处上百年的有期徒刑,关在监狱里到死而已。我也称不上什么大义灭亲吧?”
称不上吗?
虽然是楚燃目前在对温凤眠提起诉讼,但是,跟温家圈子里有关系的人恐怕都清楚,有能力将温凤眠送进监狱里的人,只有从小生活在温凤眠身边,受他教育的温西礼。
兄弟阋墙,世人恐怕会将温西礼传的很难看。
温凤眠毕竟是他的哥哥,他这些年确实害了很多人,但是,也确实,从未伤害过温西礼。
只是为了她,他要一辈子背负这样的骂名吗?
姜酒不动声色,放在膝上的手,却不由自主的轻轻握紧。
何德何能……
她想起刚刚离开的楚晚宁说的话。
她说,姜酒,我真的很羡慕你。
她摇了摇头,露出了一点苦笑。
温西礼的病,在康复阶段。
他正值壮年,康复起来很快。
姜酒嘴上没说什么,但是行为上,已经在准备离开芝加哥的事宜。
她既然决定要走,温西礼自然也不敢留。
当年他可以仗着年轻肆无忌惮的把她强行从榕城带到芝加哥,甚至还能想方设法的用计谋让她怀孕,而现在,他也没办法那么折腾了。
他累了,姜酒也累了,谁也不是八年前肆无忌惮的少年人,感情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