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温西礼的尿性,姜酒一直觉得他应该没那么容易放她走。
毕竟这个男人当初丧心病狂起来,还有过绑架和囚禁的经历。
姜酒小心翼翼提防着,就连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都观察了一波,因为精神太紧张,晚上差点都没睡着。
一觉到了天亮。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近十点钟了。
她睁开眼,看着窗外明亮的日光,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睡在她身侧的男人已经早早的起床,楼下的草坪上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温西礼正在跟姜辞在说什么,她赤着脚下床,走到阳台往下看去,父子两精神奕奕的站在一起,姜小辞最先发现了她,抬起头喊了她一声“妈咪!”
姜酒挥了挥手,又看了一眼温西礼,男人站在姜辞神色,长身玉立,神色平静。
她收回视线,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温西礼这种平淡的样子,不太对劲。
他倘若真的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他们这些年也不至于纠缠这么久了。
但是他确实又什么都没做,这让姜酒有点心里没底。
其实她还宁愿两个人大吵一架,然后一拍两散,各飞东西。
然而温西礼没给她这个机会,他不仅给她整理了行李,连飞机票都给她准备好了。
温柔可亲,让姜酒心里毛毛的。
……
订的是下午三点钟飞榕城的机票,姜酒并不需要很着急的赶路,她下楼吃了一点东西垫了垫肚子,打算再等一会儿和姜辞一起吃一顿午饭。
从屋内走到门口,就看到姜小辞和温西礼坐在花园里的秋千椅上,父子两有说有笑,竟然没有一点离别的伤感。
姜酒暗中观察,又回忆了一下这几天温西礼有没有什么骚操作,发现他竟然也乖乖的,除了在家里养病,连楚燃都没有联系过。
不科学——
姜酒心里冒出这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盯着温西礼的背影一会儿,神情凝重的收回视线。
中午,一家人如常的吃了一顿午餐。
温西礼对她道“一点钟我送你们去机场。”
姜酒客气道“不用,我打个的就行。”
男人语气温和“你都要跟我分居两地,以后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一面,这点小小的请求,总不能不答应我吧?”
他说得情真意切,可怜巴巴,姜酒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女人,遂允了他这个“卑微”的要求。
“……”姜小辞坐在餐椅上,咬着筷子,左看看姜酒,右看看温西礼,搞不懂他的爹地和妈咪在搞什么鬼。
中午一点,温西礼哼着小调,开车送姜酒和儿子去机场。
姜酒看他这副心情愉悦的一样,脑中忍不住冒出一点诡异的猜想难道这三年,温西礼跟弄假成真了?
前段时间在她面前一副相思成疾的模样,是他精湛的演技?
现在把她送走,他终于忍不住原形毕露?
想起前段时间不小心看到得东西,姜酒的脸色逐渐变的微妙……
温西礼不知道姜酒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一路上跟姜小辞有说有笑,来到机场,还给姜小辞买了一个海绵宝宝的玩偶作为离别礼物。
姜酒牵着姜辞,对他道“小辞,跟他说白白。”
姜小辞搂着海绵宝宝玩偶,乖乖抬起手对着温西礼挥挥。
温西礼点了点头,将登机牌递给姜酒。
姜酒伸手接过,看了温西礼一会儿,然后对他露齿一笑“祝你和幸福。”
一直游刃有余的温西礼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姜酒并不解释,牵着姜小辞转身离开。
到了候机室,姜酒还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