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忆之与映秋,毓贞在阁子内等候消息,只等了多时也不见动静,正忧心之际,苏子美先走入阁子,杜映秋噌地站起,迎上前去问如何,忆之与毓贞也站了起来,见富良弼与文延博并肩跟在他的身后,微微欠身道万福,苏子美见三人一脸愁容,笑道“自然是好好解决了,不必挂心。”
忆之望了文延博一眼,见他正对着自己笑,不觉松了口气。
杜映秋松了口气,又一时恼上心头,说道“也不瞧瞧那一位是谁家的,叫我怎么能不挂心。”
顿了顿,又嗔怪道“这样的大事,也不同我说一声,若不是忆之妹妹今日正巧撞见了,指定还要瞒着我呢。”说着,随苏子美一道往里走。
苏子美道“这本就是前厅的事,同你说了又能如何。”
杜映秋听了,倒还罢了,又一时想起,说道“倭国那两位女子是何人,你又将她二人引到哪里去了?”
苏子美拊掌道“说起这两位,险些坏了我们的大事,她二人是倭国茶商的女儿,原是延博想同她们的父亲来往,招待时我碰巧路过,所以认得,我本想说两句就走,借口延博在等我,谁又料到她们竟然也要跟来,一时没办法,只能暗使苏福另开个阁子,我先引了过去,幸好是午后,若是晚上,哪还有阁子剩给你。偏那时延博在杨盈歌的所在的阁子偏室中监控,我又要去巷子里埋伏,所幸还剩个良弼,忙又叫苏福快去请良弼先招呼着。”
说话间,众人围着方桌坐下,依次为富良弼挨着晏忆之,晏忆之挨着毓贞,毓贞挨着杜映秋,杜映秋挨着苏子美,苏子美挨着文延博,文延博挨着富良弼。
苏子美说着,又笑了一阵,接着说道“说来,她们的父亲是一等一的海商,门路之广,她们自小随着父亲在海上漂泊,见惯了人,又会多国语言,竟比咱们中州的女子还要语言慷慨,举止舒徐。总之良弼是招架不住的,延博赶去时,他局促地一头热汗。我们回来时,正拿此事取笑他呢。”
杜映秋听了,想了半日,一面把玩着纨扇,别有意味地笑道“我倒是好奇,那两位说了些什么,叫咱们的凭嘴皮子吃饭的大谏官都急地满头热汗。”
富良弼怔了半日,说道“也没说什么,不过闲话了几句,说还有几日就走了,觉得汴京哪儿都好,有些不舍而已。”
又对苏子美道“那间阁子并未开窗,我那是热出的来的汗,哪里又是急出来的,子美莫要胡说。”
杜映秋笑道“若觉得热,喊来小子开窗,放冰都成,又白热着做什么。”
说着,又溜了忆之一眼,笑道“也不知那两位人物,是舍不得汴京,还是舍不得汴京城里的人呢。”
忆之见富良弼怔了半日,便解了过来,又见杜映秋故意刁难,遂笑着为他解围,说道“你管她们舍不得什么,又惦记的是谁,她们自想她们的,与咱们不相干。”
杜映秋见不惯她回护富良弼,说道“她们惦记咱们大宋的儿郎,怎么不与咱们不相干。”
忆之笑道“是了,可是我说错了,你自有了表哥的,对咱们这一屋而言,只与你不相干。”
杜映秋笑着溜了忆之一眼,嗔怪道“你这乖嘴倒是会卖巧,我说这些,又是为了谁。”
忆之笑道“别打哑谜,我天性愚蠢,听不懂的。”
杜映秋憋了半日,只能没好气道“我是怕文二郎叫人想了去,成不成。”
忆之道“文二哥哥一代好儿郎,惦记的人还少,你若怕这个,可是有操不完的心。再说了,你又打听过没,指不定人家巴不得被那两位美人惦记呢。你方才没听表哥说,她二人的父亲可是海商大户,文二哥哥正接洽的人物,若能成就,结两国之好,人财兼得,岂不美哉。”
忆之说着话,先是看着杜映秋,说道人家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