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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靠着水池又站了会儿,互相都不开口,仿佛在比试,谁等的过谁。最终还是卫朝先开口了,“欸,你之前是在北平读书吧。”
方言清听了卫朝的问,心中警惕了几分,上下打量了卫朝几眼,确定了自己记忆了确实没有卫朝这个人,才开口问道,“是在北平读过几年书,怎么了?”
卫朝看着方言清一副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问道,“你想过回去继续学业吗?”
“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方言清想不通卫朝为什么开始这个话题,自己确实没有见过卫朝,那他不是自己的校友,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北平念过书的,难道是丁三娘告诉他的,“三娘同你说的我在北平念过书?”
“倒不是三娘同我说的,我听过你的名字,之前校刊上曾经刊登过你的一篇文章。”
校刊,自己就读北平大学的时候学校里还没有,自己所在的文学社倒是刊登过几篇,自己北平大学和燕京大学是友校,“燕京大学文学社?”
“正是。”卫朝说道,“既然你猜到我的了,那也算我真心相待了吧。”
“分明是我自己猜到的,算什么你真心相待,如此算法,未免霸道了。”方言清回道,“你问我那问题是什么意思,假如我想回去继续学业,难不成你就帮我回去?”
卫朝看着方言清,没有说话。
方言清转身,双手把手靠在水池的台子上,看着水池里的水,用手拨了一下水面,水面马上泛起了一波一波的涟漪,方言清看着水纹扩散,叹了一口气,说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我现在已经不可能回去了,你若是两年前问我,我或许可能任性一把,只是现在”
卫朝问道,“现在又如何,你又没嫁人,没孩子拖累,没有断手断臂,口不能言,眼不能看,如何不可。”
方言清听着卫朝堵自己的话,微微摇了摇头,声音浅上了许多,“我也不知道,只觉得,现在的境遇也差不多。”
“你这是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卫朝说道,方言清听见卫朝的话,正想抬头反驳,眼睛就被卫朝的手蒙住了,眼前一片黑漆漆的,正想开口发问,就听见卫朝说道,“你啊,就是想太多了,你首先是为自己而活,之后才轮的到旁人,你看我蒙住你的眼,一派黑暗,可不是还有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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