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起稀粥,抿了一口,忽想起什么,抬眼看向汤依云,说道,“姑母,我忘了说了,我提前去租了马车,待会儿就不同你们挤了。”
汤依云听着潘玉秀的话,面色有些不大好,拿锦帕擦了擦嘴,也吃好饭了,淡淡的说道,“随便你吧。”
方家的马车虽然不大,但里面还是坐的下四个人的,现在潘玉秀擅自做主自己去租了马车,倒有点打汤依云脸的感觉,总觉得言外之意是闲方家的马车小。
马车都被人提前赶到了前院门口,马夫牵着缰绳,等在外面,前面的蓝黑色车顶,看着略有些陈旧的是方府的马车,后面的马车略小一些,锦色祥云纹,看着有几分精致,想必就是潘玉秀租的吧。
见人出来了,车夫连忙把放在马车上的小板凳搬了下来,汤依云和柳云芳一次踩着凳子进了马车,方言清也跟了上去,晴丫头扶着方言清的一只手,方言清另一只手扯着裙摆进了马车。
其实这段路并没有多久,走起来也要不了多久,马车是速度也好像没快到哪儿去,但仍然是要做马车的,其他的丫头都跟在马车旁边走着,方言清想看看晴丫头,刚把车帘掀开了一个角,就听见汤依云咳嗽了一下,刚捏着布料的手也放了下来。
跟着马车晃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外面出来车夫的声音,“太太,姑娘,可以下车了。”
方言清先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这儿离卫府的大门大约还有几十步,倒不是车夫偷懒不走了,是门口已经堵满了马车,方言清被这场景震惊了一下,没有动,马车里面传来柳云芳的询问声,“言清妹妹?外面怎么了?”
“哦,没什么,可以下车了,外面的人有些多。”说完方言清便踩着小板凳走了下来。
“真是气派。”汤依云小声的嘀咕道,一手被冬丫头搀着,便向大门走去。
方言清其实听到了汤依云的嘀咕声,但装作没听见一般,面色如常了落下两步,跟在柳云芳后面。
门边上站着的是岳三夫人,岳瑶今日穿着大红色的褙子,里面是褚色的旗袍,肩上披着白色毛茸茸的披肩,光看着就觉得价值一定不菲,笑吟吟的正在和一对夫妇说着话,看见汤依云来了,连忙招招手笑道,“方家妹妹这么这会儿才来,我方才还在念你呢。”
“我这来的还慢,我可是快马加鞭赶来的,还害怕来早了姐姐还在吃早饭。”汤依云也笑着回着话,手握上了岳瑶的手,一派熟悉亲和。
也不知她们是什么时候这么熟络的,许是打牌打出来的吧,方言清跟在身后,胡乱想着,潘玉秀的马车虽然比方家的小一些,但也不至于现在还没跟上吧,方言清眼睛随便瞟了瞟,看见一个眼熟的锦布马车,好像就是潘玉秀租的那辆,同方家的马车没有停在一起,是靠着墙边停下的,也不知是在做什么,半天没有从轿子里出来。
“言清姑娘瞧着气色有些不大好,可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听见岳瑶忽然同自己搭话,方言清楞了一下,连忙福了福身,低头浅笑答道,“没什么,我就是时长练绣花,入了神睡的晚些,自从发现自己气色不好后,现在是再也不敢了。”
“她这丫头较真的很,说要给卫老夫人绣寿礼,心意重要的很,这几日都没怎么睡。”汤依云听见岳瑶开口像方言清搭话,自己也连忙补充道,有几分埋怨,“这丫头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
虽说是给卫老夫人绣礼物,但这几日自己已经没怎么熬过夜了,也难为汤依云只知道自己是给卫老夫人送绣品,就能编的这般情深义重,要不是绣花的人是自己,自己都信了。
果然,岳瑶听见汤依云的话,眉目中也流露出几分心疼,看着方言清多了几分慈爱,“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方言清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默默的受了岳瑶的话。
又说了几句,因为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