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面对别人的逼问嫌弃苛待的时候,他闭紧了嘴巴,一点口风都没有漏。因为,这些钱交给王上是他的责任,他必须要承担这些责任。
就像当自己的国家有了不好的事情,有了危难时候,解决他们也是阿依努尔的责任一样,所以即使父王害怕她,她也仍然这样做了。
她欣赏这个男人,带着轻微的喜欢,可是她还有更大的责任要去担,所以,只能到此为止了。
踏上马车,她看见魏蕊眼眶有些发红,她也很喜欢这个朋友,真诚热情无所畏惧,她甚至有些羡慕她现在的生活,那所破败的院落似乎也变成了自由的草原。
魏蕊吸着鼻子,看着面前的女孩坐上有些奢华的马车,她周身是很多个听命于她,为她服务的人,可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替她承担她将要面对的痛苦。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即便痛苦,魏蕊也佩服她的勇敢。
车帘将要放下得一刹那,魏郢骑着马赶到了。
魏蕊见他骑马归来,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哥什么时候会骑马的,她怎么不知道?
正在愣神,却被景星一手拽住后衣领,说道:“回避一下吧。”
魏蕊后知后觉地应声,又扭头看了眼阿依努尔,冲着她摆了摆手。
两个人往远处走了走,景星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有什么用?”魏蕊转过身子,无意识地乱走着,“他们俩都知道这个结果的吧,我怎么看也不重要了。”
“所以,你当真要在这地方开办你说的拿什么婚介所吗?”景星盯着魏蕊,眼神里带着些玩味。
他这个眼神,魏蕊非常不喜欢,皱眉道:“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
见她有些严肃,景星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道:“你也看见了,这个地方不是能讲感情的地方,硝烟四起的战场往往是容不下儿女情长的。可能今儿你给他们牵线成功了,明儿男人就要上战场打仗去了,可能今儿他们生孩子了,明儿周边的人便打进来了。这儿若是京城,你这档生意,是很有发展前景的。”
见他也是认真为自己考虑,魏蕊起来的一点火气也被压了下去,好一会儿,她才说:“你说的不是可能吗?也有可能,他们在一起之后能幸福生活一辈子呢?再说了,做生意是为挣钱,他们之后的日子,和我又有多少关系呢?”
她转身看向远处的魏郢和阿依努尔,慢慢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另外,你不是守着这个地方的吗?如果京城那么好,你又何必来这里吃苦呢?在你心里,不都是一样的,属于大殷的国土吗?”
景星被她这段话说得竟然无从反驳,他越来越发现,这个姑娘的嘴上功夫一流,好像谁都没有她有道理似的,一张嘴便说得人哑口无言。
他本意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对离别不要太悲观。这种情景,他见惯了,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魏蕊好像还是第一次经历,怕她难受,所以说点别的。
可是没想到,却把自己装进去了。
魏郢来得迟是因为自己去娶那件给阿依努尔做的斗篷去了,因为时间太紧,所以尽管绣房的人加班加点,还是让他差点错过了。
将衣服递上去的时候,因为赶得太急,魏郢整个脸都是红的,他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公主,后怕地感叹道:“好在赶上了。”
公主接过那件斗篷,不是上好的料子,也不是上好的绣工,但是摸起来很软很棉,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她想了想,将衣服放在身后,又从耳朵上取下来一只珍珠耳坠,犹豫了一下才递给了魏郢道:“要是以后还能见面,拿着这个,不至于认不出来。”
本来想拒绝的魏郢,到底还是接下了。
公主见他接了礼物,将斗篷拆开披在了身上。
是艳色的红,和此时外面的天色一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