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办事去了,不在这里。”魏蕊对着杨永安道,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杨永安却皱着眉头道:“你还不知道明州受罚的事情吗?”
魏蕊回过神来,愣了愣问:“什么受罚?谁受罚?”
杨永安喉头动了动,站起身道:“我该去县城了,不用人送我也认得路。”
魏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正色道:“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明州怎么了?”
杨永安沉默,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好一会儿才道:“这很正常,身为下人,做错事情了,就得受罚。”
魏蕊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杨永安,眼皮一眨不眨,不多会儿眼眶便有了红意。
原来明州不是去办事了,而是受罚了。为什么受罚?他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景星来的当天他就被派出去“做事去了”,所以还能是因为什么?一定是因为自己!
“他……现在怎么样了?受什么样的罚?人现在在哪里?”
一口气问出这些问题,她心里头不安扩大,生怕因为自己明州会受到非人的折磨。
杨永安显然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景星在军营里惯了,一般罚人,不过军棍罢了。况且,明州是侍卫,是身边人,他不会下重手的,你不用担心,我……”
话还没说完,魏蕊已经冲出了屋子,她直接冲上了二楼。
此时景星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正坐在窗边喝茶,明华在收拾他明日要穿的衣服。忽然屋门被人一把推开,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衣领已经被人抓住了,面前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红着眼眶的魏蕊。
“放开!”他也没想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魏蕊却压根没听见他的话似的,逼问道:“明州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罚他?”
景星一愣,转头看向明华,眼里全是质问。
明华急忙跪地道:“属下未曾透漏一个字给魏老板,此事并非属下所为。”
“不是明华说的,是杨永安告诉我的,怎么你还想发罚杨永安吗?”魏蕊连着明华和明州的事情被气昏了头,口不择言地嚷嚷着。
她显然这个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面前的人的身份。
“告诉我!明州到底做了什么,你要罚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
景星用力掰开她的手,理了理衣服道:“明州是我的人,我管教我的人,还得经过你的同意不成?魏蕊,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身份了?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本王大吼大叫?你知不知道,只要本王一句话,不止他们几个,就连你自己,也照打不误!”
魏蕊往后退了腿,点头道:“是啊,我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你尊贵的王爷大吼小叫的?”
她眼里泪光一闪,“真是委屈王爷了,竟然认识我这样的人,让您丢人了。”
“我以后一定时刻都谨记,我就是个小老百姓,在您眼里要我的命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和明华明州他们一样,不过是你用来达成目的的手段和工具罢了。不对,我还不去明华和明州他们,他们好歹还能有个名分,王爷的侍卫。我一介草民,别说做您的朋友了,只怕您看我一眼,都脏了您的眼睛。”
她忽然身手抓起桌上明华正在收拾的包袱,猛然扔出窗外道:“既然如此,还请您离开这个地方,您不把我当做朋友,我这里也不欢迎您的到来。您纵然是王爷,可也没有强迫人接客的道理吧?”
她瞪着景星,转身打算离开,却被景星一把抓住,他脸色冷漠到看起来有些透明,尽管他盯着魏蕊的眼睛,却是对明华说道:“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明华微微犹豫,景星却道:“不知道我的脾气吗?不想连累到你自己,就快点出去!”
明华急忙退出去,爱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