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黄色。像一只阖着翅膀落在掌心安心休憩的蝶,风一动,它才肯动。
“是我很喜欢的颜色。”魏蕊开口,又笑眯眯地看向景星,“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样的颜色吗?”
她脸上的红意散了一些,景星觉得好玩,难得起了兴致,便配合着她说道:“大概是因为和金子一样的颜色吧。”
魏蕊猛地拍了拍手掌,激动道:“你可真聪明,这都能猜出来。”
景星但笑不语。
见他脸上有了喜意,魏蕊也觉得长长松了一口气,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站定了脚步道:“其实,你可以适当给自己放个假,不必什么人,什么事都去管。”
景星一愣。
魏蕊转过身,慢慢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道:“我始终觉得……人各有命。每个人的每种经历都是他的造化,旁人干涉不得。”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撮合两个人的时候,他们真的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会觉得自己是神,是我主管了他们的命运,我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我的功劳,而是缘分天定,凡人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何必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魏蕊说的话,景星都有在认真的听,他自然也知道魏蕊是什么意思,只是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追上站定在那里的魏蕊。
他伸手拿起落在她头顶的黄色树叶,又帮她拍掉落在身上的那些,随后看着远方不知名的某处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魏蕊抿了抿唇,她就知道景星一定会这么说。原本她也没想过要改变景星的想法,她只是给了景星另一个角度的想法,这样即便景星想要放弃的时候,也会有所宽慰。
但是身不由己这种事情,往往总是身不由己。
“对不起,是我太想当然了。”魏蕊开口,景星却摇头道,“不是你太想当然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好意。只是,或许你没有经历过,在某种环境里,顺其自然,等待天命,往往都只有死路一条,这样的事情。”
“因为……”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姑娘,半晌道,“因为我经历过,所以我才明白,争取有多么重要。”
魏蕊没有说话,确切地说,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以前也很拼,为了一个单子可以往死了喝酒,为了能接待好大顾客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她曾经也很拼命,非常的拼命。
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重活一次,她决定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她决定放松自己的心态,她不在事事都追求到极致,她学会了听天由命。
后来,她发现,这样其实也挺好,深夜里不用哭泣,和人相处不用看脸色,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她忽然发现,其实没有那么多钱好像也可以过得不错,不要那么多感情,没有那么多男人,一个人仍旧潇洒自在。
她看现在的景星就好像看见了从前的自己,把自己困囿在一个永远走不出来的圈子里的自己。
可是,她没办法说景星是错的,她也不能够说景星是错的。所以,她沉默了。
“景月和我并非是一个母妃生的。”景星忽然开口,魏蕊一顿。
意识到这是他在跟自己分享生活的时候,魏蕊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景星却没发现她的不自然,只继续道,“宫里头的兄弟姐妹不少,有些没能长大,有些离开再也没回来,还有的得了王权,翻手覆手可以随意玩弄天下。”
“我性子不好,与许多兄弟都处不来,只有景月,我与她却是难得能说到一起的。”
他忽然看向魏蕊,学着她刚才的语气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魏蕊沉默,之后又摇了摇头。
景星又伸手从她头上拿下来一片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