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行,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魏蕊这样的表现,让杨永安更加确定大牛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凑近魏蕊,低着声音在她耳边道:“魏老板,我们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也曾经有过合作,我不希望和你翻脸,也希望你自己能够认清楚自己的地位。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景星现在坐在这里,他也阻止不了我。”
这话魏蕊是信的,而且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景星坐在这里只怕会更不好收场,现在要庆幸的是,坐在这里的是自己。
“我脱就是,您何必吓唬魏老板。”
大牛站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腰带,魏蕊摇着头想要阻止,却被大牛婉拒。
因为长期劳作,大牛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身体比起来被囚禁的楼故要健壮不少,是很好的身材。可是,这时候,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去欣赏这样的东西,他们的目光都落在大牛的后腰上。
等到大牛脱了上衣,看着他腰间裹着的白布,杨永安笑出了声。
这不是掩耳盗铃吗?以为遮住了看不见了,就不存在了?
“把纱布去了。”他吩咐谭大川。
谭大川兴冲冲地走过去准备开奖,大牛却往后退了一步道:“能不能让魏老板离远一点,我怕吓着她。”
魏蕊还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被人架到了一边,她摇着头想要让大牛停止动作,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大牛的腰间确实有那个标记。
纱布被一圈一圈拆开,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带着楼故也全神贯注地盯着大牛的腰间,然而当纱布褪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院子里一时寂静非常,只剩下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迟迟未凋零的花瓣在空中飞舞盘旋,随后缓缓落下,落在人的衣角处,又跌落在底下,然后被人踩在脚下。
“这是什么!!”
谭大川率先喊出声来,魏蕊听见声音急忙挣脱左右的人,飞速冲上前来,然而看了一眼,她忽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转头便在墙角吐了起来。
大牛的后腰上没有胎记,取而代之的事一个伤口,一个让人难以描述的,看起来就非常血腥的伤口。
那伤口就好像是被刀割伤之后,又被树枝狠狠戳了几遍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下,嫩肉往外翻着,那一处的皮肤早已消失不见,因为简单的包扎导致不透气,好像有轻微的发炎,导致出现十分难闻的气味。
看见这幅景象,楼故忽然啪地一声拍了下桌子,随后站了起来,他的双手还被帮着,但是涨红的脖根表示了他现在的怒气,他的眼眶连带着也红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能为了留在这里做到这个地步,小的时候,他可是最怕疼得人,因为怕疼,所以擦嚷嚷着要学医。想要减轻疼痛,他甚至做了不少实验,他实在是聪明,什么东西对他来说根本是不经学。
在语言方便也很有天赋,他会说很多地方的话,有些是跟着自己和夫子学的,有些是他自己在书本里学的。
所有人都被这个情况弄懵了,魏蕊蹲在墙角,莫名地眼泪哗哗哗往下掉,在这个世界,很多人拼尽全力想要普普通通地活着。
战争无论对怎么有权势的人来说都是灾难。
大牛没有理会众人的沉默,他将衣服穿好,随后解释道:“前几天上山砍柴,不少心摔到了刚好咯在刀刃上了,又从山上滚了下去,所以就成这样了,还没来得及买药,吓到大家了,对不住!”
这一番说辞无人去考验真假,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真的,也都知道这不是意外,可是却也没有人能证实这不是意外。
谭大川忽然冲上前一把揪住大牛的脖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大牛双手捏住谭大川的手腕:“您自重。”
他向来是个寡言的人,也是个不畏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