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躬身一礼,仍是一副谦和恭敬之态,与平日无异。
蓝若华望着她,眼底好似交织了百种情绪一般,复杂得紧,“大长老曾经也助过我,这些年更将这总坛事务打点得甚好,为何……难道大长老当真是容不下我这个教主了吗?”
“不是属下容不得教主,而是教主容不得属下。不止如此,教主的心被养得太大了,只怕教主早已忘了从前的初衷,将属下,以及属下代管的这总坛弟子都视为仇敌了吧?”
“绝非如此。”蓝若华正色铿锵道,“我一直记得当日走出鸣玉山时对大长老的承诺。只要我蓝若华是娑罗教教主一日,便会不遗余力将娑罗教发扬光大,让娑罗教成为南越乃至西南武林第一。”
“教主还记得?可属下看来,教主行事,只怕非但不会将娑罗教发扬光大,反倒是会让整个娑罗教万劫不复吧?”
“这怎么会?”蓝若华疾声道。
“怎么不会?”大长老半分不让,语调亦是铿锵,抬起眼,那双幽深的眸子无畏与蓝若华对视。
蓝若华默了片刻,移开视线来,“看来,大长老对我误会颇深。眼下我也暂且没有时间与精力跟大长老解释清楚,来日吧……来日,我定会坐下来,与大长老好生谈谈。”
说罢,别开了头去,也不再看大长老,转而对那几个玄衣武士吩咐道,“将大长老和诸位请下去,好生招待着,待我取了东西,办完了事,得了空再与大长老促膝长谈。”
大长老一句多话没有,很是利落地转身便迈开了步子,也不用那些玄衣武士押她。
她那些个亲信面面相觑,见她一走也都是垂下了头去,紧随其后,灰溜溜地走了。
见他们走了,蓝若华轻轻吁了一口气。
“师父?”方才发生的一切然不在意料之内,从开始到结束,蓝翎儿也好,蓝素儿也罢,都没能插得上手。
直到这会儿,蓝翎儿才迟疑地唤道。
蓝若华回过头来看着蓝翎儿,却是笑了笑,“翎儿,你挺好。师父本来给了你机会,以为你会为了沈钺来盗那蛊王,没有想到……”蓝若华抬手拍了拍蓝翎儿的肩,语带欣慰,“你终究没有让师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