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说八道?这般放任她,或许还帮着她,难道......你当真被她迷得糊涂了不成?”后头的话,自然又是扭头对着沈钺说的,只语调里却已失了稳,带着两分隐隐的慌乱。
“是啊!我要用一个死人来骗你什么?你身上有什么是我要用一个死人的名义来图谋的?你很清楚,有些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哪怕是阿钺能帮我查,哪里又能查得那么清楚?”沈钺没有说什么,叶辛夷却是从后头靠了过来。
相思下意识地侧让一步,躲开她,“我哪儿知道你想干什么?总之,你最好莫要再说,否则......”
“我必须说。最开始,是我自私。我并不喜欢作为顾欢的一生,那时,我虽然人昏迷着,可还是隐隐有感觉。雪下得很大,我头上的伤口疼得厉害,想动一根手指头都是不成,我知道,我已经快要死了。可那个时候,偏偏却有人替了我,我当时不知道是谁会这么傻,其实心里隐隐也知道,除了你,还有哪个傻丫头肯为我如此呢?可我又觉得奇怪,当初,我不是将身契还给你,然后将我们那些年存的银子一并给了你,让你回家安稳过日子了吗?你又怎么会来救我,何况,你也救不了我。”
“我便自欺欺人地想着,不是你,怎么会是你?定然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心人罢了。只是,我承了他们的恩,却也无以为报,就算有来生,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去报这个恩情。可是......老天爷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我居然醒了。却是成了一个十一岁,刚刚丧母,冻死在了雪地里的小姑娘。”
叶辛夷低低笑了一声,不知何时竟是润湿了眼角,相思白着脸,神色怔忪地盯着她,再没有开口说话。
沈钺也是微微蹙着眉,一言不发,只是静静望着她,专注而心疼,背负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我当然不信......就像你们此时听说时一样,我觉得太荒谬,太匪夷所思,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呢?”
“然后......我找到了自己的墓。就跟这具身体刚葬了两天的母亲在一处,顾欢之墓......嗬!这世上有谁能像我一样,死了又能活转过来不说,居然还能亲眼见着自己的墓,自己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