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今日可以脱身回趟府,也该腾出手来去管管别的事儿了。”
回了宁王府,朱景雩便径直去了这几日相思暂居的那处偏院。
相思见到他,也是迎上前来,“朱大人是个什么意思?为何不让我回上儿胡同去?”
朱景雩淡淡瞥她一眼,将她眉眼间的急色尽收眼底,他却恍若没有看懂一般,抖了抖袍子,一边坐下来,一边语调闲淡地道,“怎么?你在这里住得不开心?还是下人怠慢了你?在旁人看来,你算得我的外室。哪一个如你这般的,不盼着某一日能够正了名分,登堂入室。如今,我让你堂而皇之住进了宁王府,你倒还不乐意了。”朱景雩一边说着,一边也不指望相思伺候他了,顾自倒了一杯温茶,轻啜了一口。
这院子里自然是处处妥帖,温茶点心随时都有,一日三餐都是吃得精细,照看的下人亦是妥帖周到,只不多话。可这不是重点!
见朱景雩这般态度,相思敛了敛面上的急色,轻轻勾起唇角来,毫不掩饰的一抹讥诮,“问题是,我并不是你的外室,更没想着登堂入室不是吗?你将我留在这里,不让我回上儿胡同,倒好似将我当成了犯人似的。若是平日里倒也算了,可如今姑娘下落不明,你不忧心,我还忧心呢,你这般关着我,莫说我不能去救我家姑娘,就是那些人抓了我家姑娘,想要送封什么信,你这宁王府的门庭也就挡了。朱大人若是不救我家姑娘也就罢了,这般阻着我,是当真连与我家姑娘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也半分不顾念了,非要置她于死地吗?”
这些话每个字里都带着扎人的刺,可朱景雩却只是静静听着,并未被她激怒半分。待得她说完了,他才徐徐抬起头来道,“这些时日我在忙什么,想必你也知道了。如你所愿,顾家最大的仇人已经死了,我以为,你该高兴才是。”
国丧诏书颁布那日,他还特意让荣丰告知了她一声,她就算关在这偏院中也该听说了才是。
相思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嘲弄,面上却分毫不显,只是微愠道,“若换了平日,自然是欣喜若狂,可如今,姑娘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你倒是要让我如何高兴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