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自然不会有事。”
“这雪要下大了,叶大夫,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是啊!是啊!”
顾欢被那叶大夫稳稳抱着,迈开了步子,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顾欢隐约明白了如今这个身体的前身发生了些什么事。
刚死了娘,夜里伤心,偷偷跑来了坟地,把自己冻死了不说,还被她这路过的孤魂野鬼占了身体,这小丫头还真是……呜呼哀哉,时也命也。
眼皮重得厉害,这个怀抱又确实让人心安,晃晃悠悠中,顾欢再也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得有些沉。
直到耳边隐约传来声声呼唤。
“欢欢儿,欢欢儿”
顾欢皱了皱眉,谁这般唤她?肉麻得能让人浑身冒起鸡皮疙瘩来?
印象里,好像从没有过。
莫不是她那早死了八百年,她连长相都记不得的亲生母亲么?
“欢欢儿,醒醒!”这回,声音却清楚了许多,就近在耳边。
顾欢皱了皱眉,不愿醒来,偏那声音却是不依不饶,又继续响起,“欢欢儿,起来!把药喝了!你昨夜也不知在雪地里待了多久,若是落下了病根儿,吃苦头的可是你。”
那声音温和而清雅,带着些无奈。
顾欢终于是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昨夜月光下瞧见的那张瘦削却温文的脸,那些人口中的叶大夫,这具身体的爹。
好在,不叫大妞儿。
不过欢欢儿,居然与她的名相同么?
见她醒了,叶大夫舒了口气,转头将手边的一个药碗捧了过来,里面大半碗深褐色的药汤,随着蒸腾的白烟,散发出浓郁的药味儿。
顾欢皱了皱眉,叶大夫却已经道,“嫌苦也得喝,昨夜那般冷,你冻了那么久,你的喘疾没有发作,当真是你娘在天之灵保佑。身子重要,爹可不会由着你的性子来。”
顾欢听罢,目下闪了两闪,原来是有喘疾。
唉!这小丫头也真是个命苦的。
不过,她也命苦,怎么投了这么一个胎?这没了娘不说,看这爹也不怎么富裕的样子,身上还带着病,老天爷,你待我,还真是照顾啊!
“快喝药!”见她发呆,叶大夫皱了皱眉,只音调却还是温柔。
顾欢抬头望了他一眼,在心底叹了一声,好吧,目前看来,这个爹,至少比前世那个好些。
这也算得唯一的安慰了。
既然身有喘疾,那就不是闹着玩儿的了,顾欢坐起身,接过那药碗,咕噜噜便将碗里的药汤喝了个干净。
大抵这小丫头喝药从来没有这么爽快过,因而,她将碗底翻过来时,叶大夫反倒愣了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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