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日清晨,沈钺如常出府去了衙门。
叶辛夷拉开窗户,又在窗柩上瞧见了一张字条,展开一看,眉心紧皱。
等到下晌,沈钺回来时,眉心舒展。她上前殷勤地帮着他更衣,便顺势问道,“大人今日心情不错,可是近日忙的案子有眉目了?”
“嗯。”也不知是叶辛夷的殷勤他很受用,还是案子果真有了进展,他心情松快,总之,沈钺很是轻松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了她。
这可是好现象,叶辛夷忙笑着趁热打铁,“是个什么案子?”双眼忽闪着,当真是好奇的模样。
往日里,沈钺也从不避讳她这些。她既问了,能告诉她的,便也不会瞒着。
可今日,他却是眉心一皱,紧接着,一个侧步挪开,离了她身边,也不用她伺候了,自己系好了腰带,这才冷冷抬眼看她,“你一个妇道人家,问这些做什么?不知道我们锦衣卫办案,都是机密吗?”
叶辛夷张了张口,机密?你从前也没说机密啊?登时,便觉得有些委屈了。
沈钺见她微红了眼眶,却只是黯了黯双目,沉声道,“往后,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心里最好有个数。”话落,他大步流星走到门边,摔帘而出。
门内,隐隐传来哭声,还有柳绿低声的劝慰。
这一夜,沈钺虽未出府,却是自成亲后,头一回宿在了书房。夜半时,柳绿正和桃红在小厨房里叹着气呢,便见着长安捂着个肚子寻了来,脸上尽是讨好的笑。
“两位姐姐,可还有吃的?”少年尚带着两分稚嫩的面上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今日,大人心绪不好,我在外院伺候,可吓得饭也没扒拉两口,这会儿才觉得饿了。”
沈府不大,也就两个主子,还都是习惯亲力亲为的。是以,府中下人并不多,除了三个洒扫的粗使婆子,财婶儿和财叔两口子,近身伺候的,便也只有长安一个小厮,柳绿和桃红两个丫头。
因而,规矩也没那么多,他们也算处得好。
桃红打了个手势,转身从身后的笼屉里取了两只馒头出来,还微温着。
长安高兴地谢过,捧着那馒头便吃将起来。
吃了大半只馒头后,许是没那么饿了,便有了闲话的兴致,抬头见柳绿和桃红都是皱着眉,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由好奇道,“两位姐姐似乎也是心绪不佳,是为何事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