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我知道你自来习惯了一个人解决问题,不依靠任何人。可我不是那只知依赖的女子,你该相信我,有什么事,我们也可以一起面对的,不是吗?”
这样的话,叶辛夷其实不只说过一次,但从未如同此刻这般,郑重其事。
因为,她这一刻,心中坦荡,除了有关顾欢的部分,她身为叶辛夷,对他已没有半分隐瞒,包括娑罗教,也包括蜀中夏家。
也或许更因为,他们如今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她交托了自己的身与心,便已是认定了他,早已与从前不一样了。
这样的不一样,敏锐如沈钺自然能够分辨得出,他当下双瞳微缩,心口动容,微疼,却有甜暖漫溢而出,过了半晌,他才迟缓地点了点头,哑声道一声“好”,却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叶辛夷自然也清楚,眼中隐隐闪烁着泪光,嘴角却勾起了笑,丝丝甜蜜幸福从那眉间眼角流泻而出,她一个倾身,重新投进他怀中。
他亦抬手,将她紧紧环住。一双俪影两颗心,都是密密实实地缠匝在一处,终至难分。
这事儿,便算得雨过天晴了。
沈钺没有想到能这般轻易过关,当下便是高兴得不行,让周庆寻了钓竿来,兴致颇高地往荷塘去了,说是今日要亲手钓些鱼虾上来给叶辛夷添菜。
叶辛夷自是不会拦他,笑着送走他,回头却是去了林秀蕴的厢房。
见到她,林秀蕴还是神色淡淡的,既没有惊讶,也没有疑虑。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又低头埋首于一堆药材之中。
“师叔,阿钺的身子可有碍?”叶辛夷来这一趟当然不是为了杵在一旁当木头的。
林秀蕴倒是半点儿不诧异她会问这个问题一般,手上仍旧不停,不时抓起药材放在鼻间轻嗅,并仔细查看,头也不抬地道,“虽然这桩事是沈钺自己坚持的,不过若是半点儿好处没有,我也不会同意。别的且不说,他身子比你康健,也没有什么旧疾,光是这一点,便已强过你许多。至少,你这喘鸣之症以你的功力,倒是可以慢慢调和过来,不会再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