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陷入沉默了。

那是甜言蜜语吗？

那简直是脸皮厚到城墙拐角包裹铁皮的骚语。

大家都想成为师祖的徒弟。

如果说几句骚话……

但是想到师祖那可怕样子，集体一抖。

惹不起惹不起啊。

栗萌觉得自己要死了。

不是形容，是真的。

抖抖抖，冷啊好冷。

她哆嗦着梦到自己光着身体，泡在冰水里，瑟瑟发抖。

皮肤都疼的，像是被冻伤的那种疼。

疼到骨头里，骨头缝隙还发出斯斯的哀嚎。

巨大的玉石床上，坚硬的石头上，可怜的少女缩成团子，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挠着石窗。

却抓不到任何舒服的东西。

可怜得紧。

她满头墨发铺散开，苍白的脸上异常脆弱。

眉间那朵朱砂花，嫣红得惊心动魄。

在床上，盘腿打坐的少年，睫毛轻颤了下，才缓缓睁开，露出冷清无比的眼眸。

少女散发的芬芳，像是安神的药物。

只要待在她身侧，常年剧痛的头，竟然异常舒服。

他轻轻侧眸，漂亮的眼眸，冷冷倒映着可怜兮兮的少女。

他的眸光落到她一直发抖的手指上。

纤细，无力，脆弱。

这种人，如果不是懒得找借口，留下她。

她是没有资格当他徒弟的。

毕竟资质实在太差了。

但是比起那些见到他就跑得远远的废物。

她至少有一个优点。

完全不怕死地贴过来，还敢抱他……

突然想到少女那软而香的身体，贴着他的触感。

他千年修炼，绝情无心。

修真界又争斗残酷。

一个不小心就是身死魂销的结果。

他对任何人的贴进，都是异常警惕的。

倒是没有想到，女孩子的身体。

能软到这种地步。

像是……

他沉默了一会，才面无表情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背。

不软，也是，后背都是骨头。

这么瘦巴巴的？

然后他的手指，又捏了捏她的手臂。

有点肉，软乎乎的。

异常舒服。

他忍不住捏了下，却看到少女颤抖了下，苍白的脸出现一丝红晕。

少年沉默了下，没有意识到她为什么会脸红。

但是身体肯定宁好转了。

这石床上都是浓烈的灵气。

她躺到明天，受到的伤害就能痊愈了。

栗萌觉得自己浑身疼，那都疼，而且还冷，就是在睡梦里也不安分。

她伸出手，到处摸索。

被子呢？

床垫呢？

谁给她拿走了。

这些都没有，枕头总要留一个吧。

少年面无表情松开她的手臂，刚要伸手揪一下她的头发，揪断一把来闻闻。

看看她头发是不是也是香的时候。

少女突然整个人翻个身，双手摸索到他的腹部处。

黑软的衣物，丝滑冰凉。

但是少年确实热的。

他的体温偏高。

像是一个暖烘烘的火炉子，对冰天雪地零下打滚的人来说。

这是什么？

这就是救命亲爹。

栗萌本能地猫成一团，双手抱住他的腰部。

她的脸蹭着少年盘着的腿上，像是一只软乎乎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