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之眼’兰瑟都要倚靠你的妓馆‘小花儿’们作为消息渠道。”
“所以,看来你确实不便宜呢,‘花心’小姐。”
“或者我该叫你——黑帮老鸨?”
被人一语道破底细来历,还附带不少秘密情报,贝利西亚显然措手不及,面色难看:“你……”
荒骨人自信地微笑:
“六年前,黑街兄弟会在‘一夜战争’里击溃血瓶帮,你自那时起来到红坊街——跟你手下的小花儿们一起——接过血瓶帮留下的空白,幕后操控,扩张起兄弟会自己的娼一妓生意。”
贝利西亚表情难看。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配合我,一切就会很顺利,至于第二个……那就粗暴多了。”拉斐尔合上文件,轻描淡写。
玻璃的另一头,泰尔斯暗自叹息。
贝利西亚。
他记得她。
很久很久以前的乞儿生涯里,这个女人曾无数次出现在黑街、地下街、落日酒吧、废屋这些泰尔斯熟悉的地方,她甚至常在莫里斯老大的本部宅邸里进出,对里克不假辞色,对奎德充满鄙夷,倒是偶尔遇见乞儿时,会娇笑着挥一挥手,阔绰地洒下不少铜币。
她打扮时髦,干净伶俐,笑容明亮自信。
她放肆,激扬,毫不收敛,身边的男人总是换过一茬儿又一茬儿。
有一回,她和相好的莱约克在房里办好事时,偶然发现了蹲在窗外,借着这个安全角落休息数钱的泰尔斯。
但四目相对的一刻,这个女人没有惊慌,没有羞赧,没有不悦,甚至没有提醒当时正在她身下努力耕耘的兄弟会杀手莱约克。
那时,披头散发的贝利西亚只是懒洋洋地拉起被毯,盖住美妙的酥一胸和裸肩。
她把食指按上红唇,向窗下那个狼狈肮脏,满面惊恐的小乞儿,露出一个带着深意的笑容。
然后,这美艳的女人大笑着抬头后仰,在长发翻飞间尽情驰骋,继续她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呻吟。
倒是把乞儿泰尔斯吓得先魂飞魄散再面红耳赤,最后不得不落荒而逃。
思及过往,泰尔斯一阵惆怅。
审讯室里,荒骨人的眼神咄咄逼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贝利西亚回望着拉斐尔,有些茫然无措。
但在眼神如锋、冷酷无情的秘科审问者面前,她不多时便败下阵来。
“兄弟会,委身强者,攀附而上,还老鸨……看来你什么都打听清楚了,警戒官大人……”
贝利西亚双目微红,嘴角轻颤。
她先前的风情万种和伶牙俐齿如雪山崩塌,不复存在。
“你当然可以义正词严,指责我的职业和所属,指责我是肮脏下流的黑帮鸨母,流莺头子。”
“可是你以为……”
女人强自扭过头,紧咬嘴唇,拭掉眼角渗出的泪水。
“你以为我是自甘堕落,是自愿走上这条路,为兄弟会干污糟事儿的吗?”
打破了目标心防,正待乘胜追击的拉斐尔顿时一滞。
在修长玉颈与曼妙身材的衬托下,贝利西亚如崖上孤花,倔强而凄美:
“从小到大,男人们都只会用肮脏下流的眼神看着我,还有我的身子,尤其是到穿裙子的年纪之后,他们就更……”
听着对方的话,拉斐尔显然很不舒适,紧皱眉头。
“那些人,那些手里有刀的渣滓们,当他们强迫我的时候……”
贝利西亚凄然一笑。
“我反抗,他们就打得更凶,我不反抗,他们就以为我很喜欢,认为我乐在其中,说是我主动委身,有意攀附,是贱,是浪荡……”
“可我只是一介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