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肃清战役——”
“荒漠战争时——”
本就有嫌隙的两人再次停下来,恶狠狠看着彼此:
“喂喂喂你够了没有——”
“再插我的话——”
“你们两个!”
泰尔斯终于忍无可忍。
“需不需要我开个房间,好让你们继续风流缠绵、相亲相爱?”
警戒官和先锋官这才闭口不言,齐齐冷哼着转向别处:
“哼。”
果然是D.D的跟屁虫——这是自我感觉良好的科恩。
果然是多伊尔的亲戚——这是不屑的哥洛佛。
(东城区的多伊尔宅邸里,趴在床上吃着水果翻着色情画册顺便养着伤,舒服得直哼哼的D.D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惊得门外的多伊尔男爵夫妇再次撕心裂肺地扑进房间:“我可怜的儿子啊!”)
“我……说到哪了?”泰尔斯吐出一口气,不爽地道。
“绝望之人——”哥洛佛和科恩再次异口同声,两人皱眉对视。
泰尔斯点了点头,望着满大街的混乱无序,若有所思:
“现在,在下城区见见这些人,能让我感觉我还活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而不是另一些人的圈子……”
另一些人……
科恩和哥洛佛同时开始思索,却有着不一样的答案。
但泰尔斯并不企望他们的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航行在自己的记忆里:
“你们见过把无礼粗暴当作个性十足,把阴阳怪气当作妙言佳句的人吗?”
科恩叹息:“我小时候——”
哥洛佛冷哼:“在家族——”
第无数次同时开口的双方齐齐住嘴,面色僵硬。
泰尔斯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们:
“你们,确定不需要开房?”
科恩和哥洛佛憋着脸蛋,双双决定死也不开口。
泰尔斯轻声叹息:他想念怀亚和罗尔夫了。
王子继续感叹道:
“还有把故作高深当作格调矜持,把揣测猜忌当作日常社交……”
“以及把潜规默契当作理所应当,把口是心非当作处世准则……”
“把虚伪矫饰当作得体礼节,把模棱两可当作滴水不漏的人……”
“很不幸,这些人,我这些日子见了个遍。”
泰尔斯长叹一声:
“没准未来还要再见。”
“而他们都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不管是希冀还是逼迫,审视还是不屑,都指望在我这里找到答案,回答他们无法回答的问题。”
泰尔斯眼神黯然:
“但他们错了。”
王子拨开一根晾衣杆,走下一处台阶。
“我没有答案。”
“至少没有他们想要的答案,甚至连我自己想要的答案都没有。”
泰尔斯一步一步踩在记忆中的泥路上,就像多年以前的样子。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王子的情绪感染了哥洛佛和科恩,两人各自思考,默默无言。
“而在他们的目光里,我感觉不到我自己,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泰尔斯带着他们穿出小巷,来到另一处街道,这里破败得多,却也静谧得多。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泰尔斯远远地望着冷清稀疏的街头,陷入沉默。
“您天潢贵胄,又聪颖过人,”哥洛佛僵硬地道:
“自然身当重任,远超常人。”
“那个,”科恩回过神来,闻言一急:
“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僵尸横了他一眼。
泰尔斯回看他们一眼,笑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