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去路。
“请勿如此,梭铎大人。”
“十分钟前,我才当着他的面撕了那封信,”王子轻描淡写道
“陛下此刻,正在气头上。”
泰尔斯轻若蚊蝇的话让大臣齐齐一静。
他们惊讶地看向少年。
“什么?”
梭铎惊愕回头,不敢置信
“信,您,您?”
泰尔斯放下手臂,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相信我,你不会想现在见他,更不会想跟他提这事儿的。”
梭铎呼吸急促,面色发红,他沉默了一秒,随即冲向泰尔斯
“你——”
“大兵!悠着!悠着!”早有预感的裘可从侧面死死扒住梭铎的腰,使尽吃奶的力气不让他向前“冷静,那是王子,王子啊!哎呀信没了就没了嘛,反正也不准备用它,再说了又没泄露,咱也不用担心,你急什么……”
其他大臣反应过来,连忙齐齐围上,劝阻梭铎。
泰尔斯冷眼看着这一幕。
首相笑眯眯地哼着小曲。
但梭铎顾问兀自挣扎,气愤至极
“不,你们不懂,不懂!你可知那是,那是——”
“是啊,”泰尔斯淡然回应道
“那是用我的命换来的——凯文迪尔投诚书。”
梭铎一愣,停顿下来。
“哦对了,那个,下次你们再要出动常备军,或者查别人家的账目,搞诸如此类的幺蛾子的时候,”泰尔斯缓缓转身,笑着看着抱在一块的军事顾问和财政总管
“先告诉我,好吗?”
他无奈地摊手
“否则,我就又得这么干一次。”
军事顾问一噎,闭眼呼出一口长气。
众臣面面相觑。
“哎呀,多注意多注意,瞧瞧,这把年纪了,吃了新菜就容易闹肚子。”东海公爵伸手安抚道。
“泰尔斯公爵,泰尔斯殿下,”梭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一脸疑惑和痛心
“发生什么了?”
泰尔斯耸耸肩
“没啥,陛下改主意了,仅此而已。”
“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梭铎咬牙切齿
“您在中间,究竟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泰尔斯的眼神凝固了。
“我刚刚救了你们的命。”
他看向眼前的每一个御前大臣,面色沉静,毫无波澜
“不客气,各位大人。”
梭铎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裘可则深深蹙眉,还有人不明所以,有人若有所思。
倒是库伦首相哈哈一笑,肥大的腹部向下一顿,鞠了个躬
“救命之恩,不胜感激。”
泰尔斯没有理会他。
“而正确的问题该是,梭铎大人,”王子淡漠地看着颤抖的军事顾问
“你和陛下,也许还有那个刀疤脸。”
“你们做了什么?”
此言一出,泰尔斯再不流连,扬长而去。
身后,梭铎凝重地望着泰尔斯的背影,目光越发严肃。
但泰尔斯走在灯火通明的廊道里,思绪却飘回方才。
————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国王的声音在巴拉德室中响起,少了之前的锐利锋芒,却多出几丝喑哑幽深。
“你想做王国的车辔。”
凯瑟尔王淡淡道
“既挽住疾驰的战马,又扣紧沉重的车驾。”
战马,车驾。
站在议事桌前,泰尔斯恍惚了一瞬。
烈马不会屈从铁鞭,驭者也不会放弃鞭打。
“你以为你在保护马车,”国王摇摇头
“但你这么做,既在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