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巧妙,多么令人迷醉啊。”
华金看向眼前的洛桑,重归平静:
“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亲爱的学生?”
迷雾之中,洛桑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人,摇了摇头。
“你不是他。”
洛桑怔然道:
“你不是华金。”
华金骑士看着他的样子,笑了。
“我?我当然不是他。”
他摊开双手,叹息道:
“所谓‘尊师重道’,看,‘尊师’只是个幌子,一个手段,最终的目的,是为了‘重道’,为了困锁,为了奴役。”
华金紧紧盯着洛桑的双眼:
“所以,‘我’不是华金,‘我’不是你的老师,‘我’甚至不是‘老师’本身。”
他咧开嘴角:
“哈,哈,哈,哈,哈,哈——‘我’,‘我’是某种更高、更大、更可怕的东西!”
洛桑二世微微一颤。
“某种让‘它’永远永远永远都是你的老师,而你永远永远永远无法超越,更无权质疑和挑战,甚至无意和无能去察觉的‘东西’!”
华金张开双手,神情夸张,话语狂热:
“一副你无论挑战还是顺从,无论肯定还是否定,无论自觉还是不自觉,都被笼罩期间,无法挣脱,只会永世加固的恐怖枷锁——”
“不!”
洛桑二世怒吼一声,手臂一收一挥!
华金的话戛然而止。
咚隆一声,骑士的头颅离开身体,滚落地面。
他的身体跟着歪倒,摔落污水之中。
只余下洛桑一个人,站在渐渐散去的白烟中,望着地上的尸体,神情恍惚,眼神空洞。
“怪物。”
不知过了多久,洛桑二世咬牙哼声,僵硬地转过身子:
“废话,一堆。”
他艰难地举步,在污水中跋涉,仿佛带着难以取下的负重。
好了,他有,他还有任务。
他还要去追那个……
“难道我说错了?”
洛桑身形一僵!
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污水之中,华金的头颅和身体寸寸碎裂,化成白烟消失。
但华金的声音却仍旧响起,逐渐变调:
“难道这不是你内心深处,最想击碎的枷锁吗——乔?”
听见这个名字,洛桑生生一颤!
白烟滚滚,地上的污水开始波动蒸腾。
几秒后,一只漆黑的手,在水面中央探出!
只见那只黑手箍住污水的边缘,露出手腕、手臂、肘部、肩膀——直到一整个通体漆黑的人,从水面中央爬起,起身站立。
洛桑眉头耸动,惊骇莫名。
华金的声音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冷酷而刚毅,压迫感十足的声音:
“难道我说出口的,不是你在不公不义的血与泪中奋力挣扎,在万人唾弃的灰与烬中忍辱偷生,在见不得光的污与秽中痛苦嘶吼,在失去一切的怨与愤中自暴自弃,却也想不明思不透,只能对空挥剑,麻木自我直至癫狂的东西?”
“既然如此,为何要压抑怨愤,为何要自缚手脚,”漆黑的人体抬起头,露出没有五官的脸,“为什么不把委屈变成愤怒,为什么不让它们彻底释放,鉴于这本就是你放弃一切,归来此世的意义?”
洛桑二世咬紧牙关。
该死。
该死!
他迅速平息好自己的震惊和恐惧,重新举起了长剑。
就像……华金老师教导过的那样。
但想到这里,洛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