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给我审判?”费德里科嗤声道,像是听见最荒谬的事情。
“不是我,而是翡翠城。”
詹恩寒声道:“无论是十一年前扇动暴乱,致祸无数,还是十一年后冥顽不灵,作乱不止。”
费德里科失声而笑:
“那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吧?”
詹恩摇摇头:
“别急,你会得到应有的下场的——翡翠城自有法度,不容居心叵测之徒,借违法之举颠倒败坏。”
封臣中响起一片附和赞同之声。
费德里科听了詹恩的话,哈哈大笑。
“我知道,我知道你为何如此得意,如此胜券在握,堂兄……”
他慢慢扫视眼前的每一个人:
“因为我终究落到了你手里,落到你的监狱里,你的法庭里,你的官署里,落到你一力打造,一手遮天的权力体系里。”
费德里科呸了一声:
“那你有的是合法合规又虚伪至极的手段来对付我,颠倒黑白栽赃嫁祸,而我自投罗网,毫无胜算,只能是百口莫辩,一败涂地。”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一次次被看守摁倒,最终只能愤怒嘶吼:…
“因为只要詹恩·凯文迪尔仍旧是城主,是公爵,是鸢尾花的主人,对我的这场审判,就不可能公正!”
泰尔斯看着费德里科的样子,心中疑惑更甚。
他在做什么?
既无辩解,也无反击,更无威胁……
有的只是……
悲戚的怨天尤人?
詹恩笑了。
“我明白,没有罪犯会承认自己的罪行,就像没有儿子会相信父亲是坏人,但很可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詹恩不慌不忙,有理有据,更显得费德里科语无伦次,像是畏罪逃避。
“哈,在翡翠城里,要论堂皇手段正经阳谋,”保罗在队伍里摇摇头,低声讽刺,“谁能玩得过位高权重的翡翠城主本人?”
是啊。
泰尔斯看着詹恩对费德里科的处置和定性,在心里默默点头。
一人对一城,怎么可能不输?
“就这样?结束了?”涅希难以置信,“但是所谓的弑父夺位,栽赃嫁祸呢,就没人在乎了吗?公爵在人们心中的名声……”
“詹恩公爵在位多年,统治稳固。而人们总是健忘的,短视的,利己的,现实的,”怀亚略略出神,“也许只要事不关己,而眼下的生活还过得去,还得堪忍受,那时间就会澹化一切。”
“拜托,别失望,开心点嘛,”d.d眉飞色舞,“至少我们不用发愁如何带着殿下杀出翡翠城了。”
就在此时,米兰达突然出声:
“我找到了。”
怀亚一愣回头:“什么?”
“王牌。”米兰达简单回答。
星湖卫队的众人齐齐回头。
“对,他的那张王牌,”只见米兰达盯着费德里科,表情凝重,“那张能对鸢尾花公爵造成致命伤害的王牌。”
“真的?”
d.d来了兴致,低声追问:“哪里?是刺客?还是证人?还是惊天大丑闻……”
“唯一的问题是……”
米兰达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开始检查武器:
“那张王牌,想不想要被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