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的!“费梭老大生平谨慎,深居浅出,”面对周围的凶恶眼神,里克字斟句酌,寻找着可能的生机,“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他两面,两面。”
“哪怕真有什么内幕——这是我能知道的吗?”里克最后几乎是哭着把话说完的。
他知道,对方也许是在立威,也许是在装逼,也许是在发泄欲望,也许是要打压他的尊严,也许是在对他人无尽的贬低和折辱中寻求……鬼知道寻求什么。
绝不。
里克呼吸一顿,一时间甚至忘记了痛楚。
“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是不要……我的手……手……”
只剩只手单眼的小会计。
领头的拷问者强壮,疯狂,表情凶厉,说一不二,应该是习惯了咄咄逼人,颐指气使。
他轻笑道:
“但是北门桥,围剿洛桑二世的那夜,”男人冷冷道,“你就是那个替兄弟会出面,招揽赏金猎人的家伙,对么?”
“我知道啊,”男人擦拭着短刀,不以为意,“所以才要你的舌头嘛……管毒资的会计被割了舌,这事应该够大了吧……”
里克不敢回答。
他们知道?
哦,是手。
“求求你,”里克感受着嘴里的刀刃和血腥味儿,不敢点头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含糊不清地求饶,“留留里……”
“我们得快些,”其中一名入侵者开口,“他们的下一班次在十点。”
守在外面的保镖们,是被用计调开,还是早早遭了暗算?他们又是怎么避开工场外的岗哨的?仓库的预警机制怎么失灵了?里克疑问无数,心乱如麻。
“啊啊啊啊啊——”
“否则我就继续找他的手下麻烦,直到把这缩头乌龟逼出来为止。”
还是收摊儿时有失谨慎,让不懂规矩的外乡人嗅到仓库的位置?或是断供决定过于仓促,有忍不住瘾的疯子混蛋决心铤而走险?操。
“你不老实。”
至少没有他们听到的那么重要。
这帮不好惹的狠角色,要是把账算在幻刃头上,那是再好不过。
他们令人印象深刻,却也是不容置疑地通知他:纳尔·里克。
“是,是。”里克恍惚道。
所以,他们隶属于同一组织,不知从什么渠道打听到了自己在焰火工场,以及这里的换班时间。
连卡拉克都在外跑腿送信。
里克瑟缩了一下,唯唯诺诺:
“我向死去的奎德老大发誓,这我是真不知道!”里克立刻道。
北门桥的围剿。
兄弟会底层的一个小跑腿,小帮闲。
是丹佛·布的同党?不可能。
里克闻言一颤。
他曾经的手。
霎时间,他失去的手臂,以及眼罩下空空如也的眼眶,它们都开始痒痒作痛。
“是……是的……我们只是卖焰火的,保险柜和钱匣子都在那边……”
另一个手下直起腰来——他终于找到了夹子。
“他总得有个去处,藏身处。”
直到某一天,里克慎之又慎,精心计算的账目,突然出现了无数纰漏和麻烦。
明天起,去看管外面的账目。
真tm倒霉透顶。
他用近乎变调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大呼:“没有大事,拉赞奇老大绝不轻易露面!”
“这里是我的……家乡。”
里克眼神一茫。
里克顿时紧张起来。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和周围的大汉们对了对眼神。
凶恶的男人死死盯着里克,这让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