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第二声闷响。
刺客的对手第二度拉回手臂上的刺客,对着墙壁最后一次撞击!
“喀拉!”
只听一声奇怪的、不祥的脆响传来。
下一秒,那个刺客软软地从对手的臂膀上滑落,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空气恢复了平静。
泰尔斯呆呆地看着周围两名刺客被钉在墙壁上,痛苦呻吟,眼见不治,还有一人软倒在地,无声无息。
从长剑电射而来,到最后一名刺客倒地,不过一秒多一些的时间。
准备偷袭他的三名刺客已经齐齐殒命。
这是……
“真的……生疏了啊。”新来的人影走到泰尔斯身边,死命甩着左手,口齿不清地抱怨道。
王子目瞪口呆地看向这个人。
钎子和诡影刺客们同样难掩惊怒地看着他。
这位不速之客。
幽幽的火光下,映照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一个很特别的男人。
他的身上套着雇佣兵特有的、微有磨破的轻便皮甲,却装备着足足八九把武器
右手抓着一长一重两把十字剑,背后绑挂着略见陈旧的单手斧和一袋弩箭,左腿挂着一柄上好弦的步兵弩,右腿束着一把无鞘马刀,腰后别着一柄带着血迹的榔头锤,腰侧绑着磕破了一角的直刃军刀。
就连嘴里,也咬着一把小臂长的短剑。
就像个……人形武器库。
泰尔斯呆呆地想。
穿着像雇佣兵,是灾祸之剑的人?
不。
不太像。
这个男人年纪不小,也并不整洁。
事实上,他一头乱发过耳,仅用一根肮脏的细绳绑在脑后,整个人形容邋遢,鼻青脸肿,右额少了一块头皮,左眼还带着黑框似的淤血,浑身上下除了那副皮甲尚算崭新之外,都是破破烂烂的衣物,有些地方还可见到清楚的血迹和伤口,从划伤到淤青,门门总总,类别不一。
乍一眼看去,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就像刚刚从被绑在马后,在沙地里拖了一圈回来似的。
但特别的,是他的下巴。
尽管他显得肮脏邋遢,还有些毛发旺盛,但这个男人却把下巴的胡子剃得干干净净,仅留下一片青色,跟上半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等等,胡子?
泰尔斯突然一个激灵。
他看向这个男人的额头,顿时生生一震!
果不其然。
那里是一个狰狞而可怕的血色烙印。
一个古帝国字母。
泰尔斯怔怔地看着身侧的这个男人,看着他从嘴里取下短剑,看着他龇牙咧嘴地拱了拱背部,摆了摆上臂。
就像久未出闸的战马,活动着关节。
是他。
泰尔斯呆呆地想。
虽然剃了胡子一时认不出来,但是……
是他。
“动作很漂亮。”
刑罚骑士,萨克埃尔表情平淡地站在泰尔斯的身侧。
他带着黑眼眶的左眼微微眯起,扫视着眼前的诡影刺客们,用特有的枯燥嗓音,冷冷地对王子道
“走神很愚蠢。”
周围又沉默了一阵。
那一刻,泰尔斯瞠目结舌地看着换了一套形容和装备的萨克埃尔。
另一边,钎子也难以置信地望着倒毙的手下。
就连被死死困住的约德尔也微微一颤。
“你又是什么来头?”
钎子收起震惊,打起万分警惕,浑身绷紧地望着萨克埃尔,示意刺客们把约德尔困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