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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泰尔斯只觉得腿上一痛!
那一刻,他再也支持不住,左腿一软。
咚!
又一声闷响,比起之前大得多。
最终,泰尔斯左膝着地,痛苦地跪了下来。
他剧烈地喘息着,忍耐酸痛和麻木。
这一回合结束了。
训练场上安静下来。
看着跪倒在眼前的王子,皮洛加嘴角一翘。
一如预料。
他的剑击中了王子的左腿。
那一刻,后勤官游刃有余地想道
对了,不能太过分,要留有余地,既让王子输得不太难看,也让长官觉得自己没有敷衍……
因为年轻时得罪的人太多,在受伤之后,他的前途仕景变得无比艰难。
偏偏家里的小子又到了成婚的年纪。
但他没有办法。
快五十的年纪,他必须挤出笑脸,谦卑以应,对这些二十好几,甚至十好几岁,可地位却比自己高出无数倍的贵人小子们低头奉迎。
为了……
嗯?
皮洛加的脸色变了。
他感觉到了什么。
怎么……
后勤官深吸一口气。
他缓慢地低下了头。
看清眼前,皮洛加的瞳孔倏然一颤!
不知何时起,泰尔斯的剑已经由下至上。
牢牢地顶住了……
皮洛加的胸膛。
而剑柄正握在单膝跪地的泰尔斯手里。
只是……没有发力。
皮洛加呆住了。
胜负已分。
“哇哦……”
这一刻,仿佛浪潮拍岸般,王室卫队的哗然惊呼瞬间响起,侵入这一方天地!
“我了个……”
多伊尔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明所以,只能来来回回地开合嘴巴。
哥洛佛的眉头缓缓松开。
场中,跪在地上的泰尔斯低着头,依旧剧烈喘息着,手臂颤抖。
惊讶,激动,奇怪,疑虑,迷茫,无数的情绪在人心中滋生。
在许多双眼睛里,马略斯的眼神最为锐利,也最为复杂。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泰尔斯的剑。
仿佛那里隐藏着最深刻的秘密。
泰尔斯颤抖着。
没人知道,此刻的他竭力压制着体内兴奋莫名、狂暴不已的狱河之罪。
压制着继续刺出这一剑的想法。
皮洛加平复了情绪,收回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脸色复杂地看着在自己身下颤抖的王子。
这是……
故意进击,却预测好了我的……反击?
然后牺牲左腿……
换取了……
皮洛加面色灰暗地看着自己胸腹间的长剑。
几秒后,后勤官叹出一口气。
“您赢了,公爵阁下。”
“您机变百出,应对得当,”皮洛加露出苦涩的笑容,扔下练习剑,认输道
“我不是对手。”
王室卫队们的议论更大了。
“老皮放水了吧,对上那孩子,”多伊尔不解地低声对身边的人道
“前一刻随手干翻了他,下一刻又被他随手干翻,骑士也不敢这么写啊……”
“闭嘴,”哥洛佛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他冷冷道
“你以为战斗是做算术,比大小?只要懂加减法就行?”
多伊尔一噎,朝哥洛佛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
这样的对话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