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野心明显显得有些多余。
武秀宁看着夏月笑了笑,不管夏月告诉她这件事打着什么样的主意,至少她选择告诉她,而不是等着事情发生之后再来放马后炮。
夏月低着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笑了笑,举止显得十分的规矩。
“婢妾知道这件事就算婢妾不说,侧福晋也很快会知晓,但婢妾既然承侧福晋的照顾,就应该做自己该做的事。”别提她的处境,就说武秀宁一直以来的为人处事,夏月就肯定这后院再没有比武秀宁这里来得更安全了。
福晋的确是她的旧主,可这位旧主要的太多,且一点都不付出,这是个人都知道要怎么做,毕竟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她还是个人,还是个有孩子的母亲,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她总得为自己的孩子想想。
武秀宁笑了一声,抬手的瞬间捧着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口水,眼底闪过一丝满意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且有些事情你不用解释,我信你。”
正说着,外头的小丫鬟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行了一礼,说道“主子,钮钴禄格格在外求见。”
“钮钴禄氏?”武秀宁挑眉,放下茶盏的瞬间,冷笑道“让她进来。”
这后院的女人,武秀宁不说个个都恨,却也没什么好感,不管是因为上一世的恩怨,还是这一世的纠葛,总之只要有牵扯就必定会有矛盾,等放下规矩,甩开良善,才发现她们之间最真实的不过就是利益罢了。
走进屋子,钮钴禄氏带着丫鬟站在屋子中间,行礼过后,她双手交叠置于小腹间,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一脸忐忑不安的模样,又像是感受到武秀宁目光一般,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对上武秀宁打量的目光,脸上满是讨好的笑。
“钮钴禄格格。”武秀宁轻唤一声,见她像是被吓到一般,眉梢微挑,“你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她可不记得她与她之间还有什么联系,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她们之间的互动也不过就是见面时打个招呼,最大的冲突便是在行宫。当然,那个时候根本不用她亲自出面,毕竟那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胤禛身上,谁还记得她。
钮钴禄氏站在屋中间,眼见武秀宁不让坐,她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站着道“没……没什么事,只是久未来给侧福晋请安,心中不安罢了。”说罢,她还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武秀宁一眼。
武秀宁看着钮钴禄氏这作派,都要气笑了,请安这理由找得还真不错,格格给侧福晋请安不算什么,平日里遇见也是要行礼的,正儿八经地跑过来,不是投诚的就是一路的,很明显钮钴禄氏那一样都不是,偏偏人家就是能把理由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她还不能指责。
“是么?”武秀宁轻笑一声,目光转向一旁的百合,轻声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钮钴禄格格看座。”
“是。”百合会意地行了一礼,然后快速地搬了一个绣凳过来。
宫里的等级更为森严一些,什么身份坐什么凳子,那都是有讲究的,在后院就简单多了,身份高低并没有那么多,规矩也没那么繁琐,不然依着武秀宁对钮钴禄氏的恨意,肯定不会这般客气。
夏月早早地倒是看出几分猫腻来,她还是丫鬟的时候就瞧出武秀宁对福晋和钮钴禄氏的不同,相较于其他人,她明显对两人有着很深的芥蒂,要说是恨,她偏偏没有想法要两人的命,可要说不恨,她每每对上两人的态度都显得很是介意。
按说她应该将此事报与乌拉那拉氏才对,可惜当时有春诗等人在前,她的话乌拉那拉氏并不怎么在意,以至于她屡次错过了最适合对付武秀宁的机会,不然就进府那会儿的情况来,武秀宁能不能活下来都未曾可知,所以说有些东西,你还不得不信命!
“今儿个你们倒是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个两个的都来了。”武秀